最後於止言還是吃掉了呆子手裏的糖人。
齁甜齁甜的,一點也不好吃。
叩叩——
小院門的門環被輕輕敲響,聽到聲音後的不等於止言前沒去開門,在屋裏溫書的小景佑飛快的躥了出去。
滿懷期待的將門給打開了。
門外站著一位帶著慈祥微笑的老人家,穿著雖陳舊,但全身上下都是整整齊齊,花白的頭發也打理的一絲不苟。
看見小景佑是伸出雙手將人給抱起來舉到高處轉了兩圈才把人給放下來。
從懷裏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根用油紙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糖葫蘆遞給了小景佑。
於景佑開心的接過糖葫蘆拆開咬了一口,瞬間被甜的眯起了眼睛。
“陳伯,您又給景佑帶糖葫蘆”於止言從屋裏走了出來清清淡淡語氣裏帶著微微的不滿“他這半個月都吃了多少甜的了”
“糖角,糖葫蘆,糖人,糖圓子……”於止言數了數“在這樣下去他該壞牙了”
陳伯撓撓頭自知理虧“唉,小於啊,孩子還小吃點糖是應該的,長大了才免得苦啊”
正在說陳伯的於止言沒注意到呆子溜到了小景佑身邊想去拿人家的糖葫蘆。
也不怪陳伯有些溺愛小景佑,他也是個苦命人,在經曆過白發人送黑發人之後,才幾歲大的小孫子因為另一口子沒看好,跑到豬圈裏被大豬給吃了。
聽說找到的時候就剩下半邊身子了,孩子的奶奶也因為自己看不住孩子受不住虧心,在夜裏投了河去。
就隻剩下陳伯一個人還守著家裏。
靠著給人幹點雜活和買點自己種的菜過活,自己都過得不好,還老花錢給小景佑買吃的。
說是第一眼看到小景佑就覺得有緣分,總說他孫子要是還在,也得有這麼大了。
他是連自己孫子的那份愛也給了小景佑,本來是不放心小景佑和他接觸的,但陳伯是真心疼愛小景佑,也就由著去了。
這次來是帶小景佑去看看怎麼把魚給釣上來。
看著陳伯牽著小景佑的手往外走去,直到看不見人影才收回視線,將院門合上。
結果轉過頭就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令於止言“花容失色”
“你已經壞到要搶小孩的東西了嗎”他提高音量,一拳頭敲在了呆子的胸口上。
呆子立馬做出一副要死的樣子捂住胸口蹲了下去,嘴裏還不斷發出疼痛的呻吟聲。
於止言可不吃這一套,他可還記著他把自己房頂給砸壞,流了一地的血第二天就醒了還活蹦亂跳的,這點力氣能傷著他。
抬起腳轉身就要走,可才邁出兩步就發現自己的衣服角被被扯住了。
扭頭就見一臉討好的笑容,手裏還遞給他糖葫蘆的人。
糖葫蘆最頂上去是最大的那一顆不見了,是小景佑咬的那一顆,“屍體”就在不遠處的地上。
這無疑將他的“罪行”公之於眾。
“起來起來”將人從地上拉了起來,給他拍了拍身上的灰“都多大的人了,還搶小孩的東西,景佑是你小弟,你這個做兄長的還搶人東西”
呆子像是沒聽見似的,依舊認真的看著於止言。
奇怪的人,明明看著很正常,雖說有點呆了,但不至於智力不對吧。
就像是裝的?
眼見中秋就快到了,呆子不知道怎麼了最近總是粘著他。
傍晚——
正在給師傅寫信的於止言,像是想到了什麼,停下筆。
拉起一邊發呆的人就往院子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