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流淌著,如靜默的溪流,不聲不響隻默默流走。
日子還是這樣平凡的過著,一日又複一日。
不同的是於止言允許呆子出門了,原先是因為搜查的事,到後來搜查的人撤走。
畢竟是個“罪犯”同時還頂著一張惹人注目的臉,就更不方便出門。
但總不可能關一輩子,雖然是知道人早晚要走。
索性就把人給放出去了,成天把人關屋裏,又不是在養狗。
為了防止他閑的沒事幹,每天接送小景佑和出門買菜的任務就交給了他。
很顯然這個大呆子就算是腦子轉不過來彎,那張臉也避免不了沾花惹草。
每天隻要出門接送小景佑,走到哪裏哪裏就是小姑娘的驚歎和嬌羞的笑聲。
當然還有說的上得一點就是,買菜的菜錢節約了不少。
人無論是什麼年齡段,隻要還有美醜之分,就不克製不了對於美的向往。
就呆子那張臉走到哪裏不是人群的中心,就算是對人愛搭不理也有人追捧美。
更何況是對誰都可以綻放出燦爛笑容的呆子,下到八歲稚童,上到八十歲老婦,沒人可以抵擋得了他的魅力。
理所當然的呆子隻要人一出現在買菜的地方,根本不用問菜價多少。
隻需要從頭走到尾。
手裏的菜籃子就會塞滿,籃子裝不下了就用手捧在懷裏,不需要花任何一文錢,幾天的菜就不愁了。
報酬就隻需要呆子傻笑的說一聲謝謝。
家裏吃的什麼菜就看呆子今天帶回來了什麼。
現在令狐月尋可以自由出門了,但每天除了必幹的就是撐著手,坐在一邊看自己的娘子做事情 。
然後等到了時間就拉著娘子的手一塊回家,讓他高興的是娘子不抗拒他牽他的手了,他好高興啊。
看著身邊每天都樂滋滋的人,於止言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可隨即有點憂愁,這呆子總這麼高興。
一點都不想會不會分開。
想著就朝張燦爛的臉上伸出了惡毒的爪子。
揪住一邊臉頰帶了點力氣往外扯,傻樂的人往這邊轉了過來,澄澈的眼裏出現了他的倒影,眼神裏是止不住的關切。
被扯住臉的人順著力道蹭了蹭他的手。
於止言被燙到似的縮回了手,感覺手還在隱隱發燙。
奇怪?這是什麼感覺,心情有些說不出的複雜。
但呆子湊了上來,在他麵前跟小狗似的到處觀察。
不知是維持不住清冷的形象還是抵抗不住呆子疑惑的眼神,逃也似往家裏跑去。
但他忘了呆子一直牽著他的手,他一跑身邊的呆子也沒頭沒腦的跟著跑,臉上還是藏不住的傻樂。
於止言好不容易跑到了家門口,正氣喘籲籲的倚在門上,慶幸自己重要時刻的速度,還是跑的夠快了。
這下他就可以好好的冷靜一下了,呆子應該還有一會,足夠把自己關在屋裏了。
正準備伸手擦擦汗,發現手扯不動,往旁邊一看,跟著他跑了一路的呆子臉不紅氣不喘的,還一臉笑盈盈的看著他。
順帶用衣袖給他擦了擦汗。
於止言感覺自己的手不熱了,但臉上又有點發熱 。
有些慌亂的拍開了呆子的手,衝到屋裏把追上來的人給擋在了外麵。
端起桌子上的水連喝了幾杯,臉上的熱度才暫且散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他在臉紅個什麼勁,這有什麼好激動的」
緩了幾秒,雙眼瞳孔微縮。
「不是吧!」
還沒等他冷靜多久,就想起來敲窗戶的響聲。
他打開窗戶出現了一張笑得燦爛的俊臉。
窗外的人見窗戶打開了,獻寶似的從身後拿出兩個糖人,將其中一個遞給他。
“娘子,吃糖”
啪——
是窗戶被猛然關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