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凡笑了笑，隨後看著手機，等到了合適的時間便開始倒數：“五，四，三，二，一。”
顧小婧一臉疑惑，又見張瑞凡伸手指向外麵，一轉頭就見整座城同時亮燈，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一樣。與此同時，張瑞凡也向她發來祝福：“小婧，生日快樂！”
顧小婧怔了怔，對他莞然一笑，說：“我都忘了，謝謝你幫我記著。”
見了顧小婧開心的樣子，張瑞凡也跟著高興起來，還說：“生日很重要，怎麼能忘呢？”
“嗯嗯，以後不會了。”顧小婧扶著護欄，欣賞著前麵的美景，又忍不住誇道，“禮物很美。”
張瑞凡表麵上讚同，心裏也有些意外，想不到顧小婧會喜歡這些，看來在討女生歡心這方麵，鄭誠誌確實比自己拿手，或許他也有一個非常在乎的女孩，就像自己和顧小婧這樣。
思及此，張瑞凡又想到自己還有一件禮物沒“送給”顧小婧，於是預先告知對方：“晚上會更美。”
經他這麼一說，顧小婧又來了一些興致，於是笑著說道：“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
夜幕降臨，H市又換了一種景致，站在高處俯瞰，車水馬龍的街道如同數條金色緞帶，霓虹五光十色，像一顆顆誘人的糖豆，皓月當空，灑下似練光華，照徹人間百態，眾星彙作河流，此刻都飄到了近前，唾手可得。
顧小婧為之動容，遂舉起手機，準備將眼前的一幕記錄下來。旁邊的張瑞凡見了，忽然說道：“不用拍，你喜歡的話我們可以經常來看。”
“不一樣。”顧小婧不以為然，“這是你在我生日的時候送給我的，我當然要好好收藏一下。”
“是嗎？”張瑞凡嘿嘿一笑，臉卻唰地一下紅了，於是心道奇怪，怎麼在一起這麼久了還會害羞？
“怎麼了？”顧小婧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張瑞凡身上，使他不免緊張起來，生怕顧小婧看見自己害羞的模樣，又注意到天已經黑了，顧小婧看不清。
他暗暗勸自己盡快恢複，並飛速轉動腦瓜子，然後指著夜空道：“你看那裏，那顆星星亮不亮？”
“那裏？有嗎？”顧小婧循著張瑞凡的指向瞧了半天，愣是沒找到他所說的那顆星。
張瑞凡抬頭望去，原來自己太過緊張，隨手指了一處地方。此刻的他內心非常尷尬，以為顧小婧會責怪自己騙她，轉頭看時，卻見她捂著嘴，對著他的表情偷樂。
這使他有些難為情，於是裝作看不見，隻靜默地陪在她身邊。沒多久又聽她輕聲發出一句：“瑞凡，謝謝你陪我過生日。”
不知為何，此話並沒有讓張瑞凡感到高興，他聯想到一些事，一些關乎他和她的，好的壞的。
他轉頭看向她，她那精致的眼中閃爍著點點輝光，持久未斷，似有不盡的興奮，至此，他心裏忽然多了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他猶豫了一下，主動拉近了兩人的間距。她也似覺察到了他的動作，便向他這邊微微傾斜，使得他心裏的感受漸漸淡去了，隻同她默契地保持一種姿態，在燈火之上，在長夜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