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誠誌回來了，看樣子不像是成功了，結果也確實如此，隻朝張瑞凡搖了搖頭，使得他又一次灰心起來。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鄭誠誌又說。
張瑞凡立刻抬起頭，目光中添了些期待，又見鄭誠誌頓了頓，說道：“她說，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是她當時沒想明白。”
“啊？”張瑞凡一臉懵，問，“什麼意思？”
“不知道。”鄭誠誌說，“我接著問她，她就不說話了。”
肖名慶忍不住問道：“你怎麼和她說的？”
“我先假裝關心她，她很聰明，馬上猜出了我的意圖。本來還不肯說的，但在我的旁敲側擊下，她才講了這些。”
“額，你這不等於沒問？”
“You can you up.”
肖名慶不說話了。
鄭誠誌複對張瑞凡說：“我隻能幫你到這，接下來看你了。”
“哦。”張瑞凡小聲應著，從此開始思考顧小婧話裏的意思，雖然不明白她是出於什麼心理說了這話，但張瑞凡還是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她對於自己的拒絕。總之，這次行動沒能成功，以後也不會成功了。
他為之反複憂愁，整整一上午都是如此。
“走了。”鄭誠誌拍了拍張瑞凡。
“我想靜靜。”張瑞凡淡淡地說。
“還想婧婧？”肖名慶很是驚訝，“都到飯點了，哥。”
張瑞凡沒說話，兩個舍友拿他沒法，自顧自地離開了。教室裏隻剩下他和幾個值日生，別人請他起身，他也不動彈，同之前一樣。
“張瑞凡。”吳桂萍不知為何回來了，見張瑞凡還坐在那，於是好心勸道，“你不用想太多，這件事情不全是你的錯。”
張瑞凡望向吳桂萍，臉上大寫著疑惑。
“算了，你應該不知道那天的事，那我就告訴你。”吳桂萍說，“我不知道你和那個女的怎麼回事，但是那晚，在你和她唱歌的時候，小婧去了附近的洗手間。之後她好像又對小婧說了什麼，才有了接下去的事。”
聽了這話，張瑞凡很快有了猜測，但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對，就算程慧慧對顧小婧說了特別過分的話，顧小婧也不至於在短時間內發生那麼大的轉變，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
吳桂萍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慮，卻沒有多嘴，隻丟下一句：“該說的我都說了，怎麼做你自己選，但我有個請求，你不要再去糾纏小婧。”
吳桂萍已經走遠了，張瑞凡卻還想著她講過的話，由此聯想到程慧慧昨晚發來的消息，忽而靈光一閃，程慧慧不是想和他聊嗎？何不借機問她一下？
“你這反射弧沒誰了。”
程慧慧的回複還帶著未讀標記。對於這種不是很熟的人，張瑞凡本不喜與之交流，但為了顧小婧，還是勉為其難地發送：“聯誼那晚，你是不是對小婧說了什麼？”
程慧慧回了個問號。
“還裝？”張瑞凡心想，忽然有了主意，遂回複一句：“我都知道了。”
程：“有趣。”
程：“她告訴你的？”
張：“她舍友告訴我的。”
程：“行吧。”
一分鍾後，程慧慧發來一條語音消息：“對於她家裏的情況，我比你還清楚，她那一發作就要自殺的老媽，她那不知去向的渣男老爸，她那月薪兩三千的表姐和表姐夫，她那沒什麼本事還整天怨天尤人的舅舅，她那還在上小學的外甥和吃奶的外甥女。你們的差距這麼大，為什麼還要帶著這個累贅？還為了她辛苦創業，我都替你感到不值。我家有的是錢，比她好上千倍萬倍，你何必執著於那個累贅呢？”
張瑞凡的火氣一下上來了，索性將對方關進了“小黑屋”，對於這種人，多打一個字都是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