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凡，瑞凡，太陽曬屁股了，快起床。”
張瑞凡揉了揉雙眼，翻身一看，原來是鄭誠誌。
“怎麼了？”張瑞凡問。
“我叫不醒你，就上來把你搖醒了。”鄭誠誌說，“要回家還睡這麼晚，鬧鍾都響好幾回了。”
張瑞凡這才想起來，今天學校開始放寒假，本來他前一天已和鄭誠誌還有顧小婧約好了一同回家，以為起晚了，不免有些著急，問：“現在幾點了？”
“才八點半，別緊張。”鄭誠誌見了張瑞凡著急的樣子，頓覺十分好笑。
張瑞凡鬆了口氣，之前買的車票是十點整的，學校距離動車站也不遠，他還有時間去吃早飯和收拾東西。但他不敢繼續拖延了，馬上爬起來，卻見鄭誠誌還一臉笑嘻嘻，於是疑惑地問道：“你笑什麼？”
“我笑你到現在都沒發現她來了。”
“誰？”
“你說呢？”
張瑞凡探頭向床下掃視，四目相對的瞬間，他不由得怔了一怔，甚至犯了口吃：“小……小婧，你來了？”
“來等你呀。”顧小婧笑了笑，“你不是說要一起回去嗎？”
“你不用這麼早，我去接你……”
“得了吧。”鄭誠誌邊下床邊說，“要不是我叫你，你早就睡過頭了，最後還不是你女朋友來接你。”
顧小婧捂著嘴，笑得更開心了，惹得張瑞凡十分慚愧，進而低下頭。
“別磨了。”鄭誠誌催著，“速度準備一下。”
張瑞凡下了床，正找洗漱用具時，卻見桌上多了一塊蛋糕和一盒牛奶，忙問：“這些早餐是誰買的？”
“我去食堂的時候順便幫你捎了一份。”
顧小婧剛講完，鄭誠誌意味深長地看了張瑞凡一眼，他又一次感到了慚愧，旋即躲進衛生間。待一切準備就緒，三人便一同出發了。
校園內充斥了寒冷氣息，時有北風呼嘯而過，逼得樹木彎下了腰，就連太陽也不得不縮進雲中。張瑞凡免不了打個寒顫，引來了顧小婧關切的目光，且聽她問：“會冷嗎？”
“有點冷。”張瑞凡剛說完，就見顧小婧取下了圍巾，掛在他項上，使他感受到了幾分暖意，同時愣了一愣，問：“你不冷嗎？”
“不冷。”
“真的嗎？我聽說今天又降溫了。”
“真的不冷。”
兩人對話的同時，一旁的鄭誠誌默默加快了腳步，直到距離他們有五步距離的時候才恢複正常速度，因此比他們更快到達校門口。此時鄭誠誌叫的車也到了，三人一頭紮了進去。
行車過程中，張瑞凡看了一會手機，再把目光落到顧小婧身上，此時的她正趴在車窗前，朝著飛速向後移動的行人、樹木、高樓等景物吐出一口白霧。
“怎麼了？”張瑞凡問。
停了片刻，顧小婧說：“時間過得好快，轉眼間一學期就結束了。”
“沒事。”鄭誠誌說，“還有三年多呢，以後大家有的是機會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