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接近年底，這天課間，張瑞凡和顧小婧一如既往地靠在一起，而在桌下，她的腿早已放到了他上麵，她的手也被他攥著，彼此相互取暖，在已然轉涼的天下絲毫不覺得冷。
忽然一陣腳步聲響起，使他心虛得放開了對方，抬頭看去，原來是班長和團支書林璐，她們在講台巴拉巴拉說了一堆，無非是想在跨年夜搞個聚會，順便把一直拖著沒做的團日活動解決了。
張瑞凡對此很無所謂，隻想繼續和顧小婧取暖，忽聞她道:“你想去什麼地方？”
張瑞凡這才開始認真考慮，可他和顧小婧牽手之後幾乎去過了市裏所有地方，一時也不知去哪，隻好說:“我都可以。”
“我聽她們說想去電視塔。”
張瑞凡想起了H市中心的電視塔，他早在一個月前的周末就和顧小婧去了，那裏沒什麼特別的，就一座塔能看看，再去未免有些無聊了。
“你想去嗎？”他問。
顧小婧想了想，說:“去吧，跨年夜應該會有些不一樣。”
“好。”
後來，林璐在群裏發起了有關活動地點的投票，包括張瑞凡和顧小婧在內的多數人都投了電視塔。
活動當日，同學們在聚餐結束後趕往活動地點，站在下車點舉目張望，可以輕而易舉地發現高於周邊大樓的電視塔，尖銳的塔頂直指雲天，猶如一根擎天巨柱，塔身霓虹閃爍，在夜幕下更有別於周邊的景物，吸引著人們的目光。
張瑞凡上次來的時候是白天，沒見過電視塔的夜景，因此很快被勾起了興趣。等到完成了該做的活動後，他便趁著興頭和顧小婧在電視塔附近閑逛。
“什麼聲音？”顧小婧問。
張瑞凡細細一聽，音樂像是從塔北麵的廣場上傳來的。
“去後麵看看。”他說著，和顧小婧一起循著聲音走去。
北麵廣場上聚集了許多人，齊刷刷地看向一處，人群不算密集，在其之前，數名戴了護具的青年騎著單車在廣場上轉圈圈，每個輪子上都裝了彩燈，從高處往下看，可見所有單車在運動過程中排成了同心圓的形狀，在圓心有一不知名的歌手在唱歌，這是掛在廣場上的大屏內的直播畫麵。
張瑞凡暗自讚歎了一番，再把目光移向顧小婧，她也在聚精會神地欣賞著，眼中充滿了好奇，忍不住說道：“這需要很高的水平吧。”
“嗯。”張瑞凡接著欣賞表演。廣場上似乎在舉辦晚會，節目以歌舞雜技為主，雖沒有電視裏那麼大的排場，卻也相當可觀。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深夜，氣溫也越來越低，張瑞凡禁不住打個哆嗦，遂摩擦著雙手以取暖，忽然想起顧小婧還站在旁邊，便轉過頭想要關心她。盡管她穿了件大棉襖，還戴了圍巾和帽子，但身體還是有些發抖。
“小婧會冷嗎？要不我們先回學校？”張瑞凡關切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