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凡思索的過程中，忽覺肩膀受了些力，轉過頭，見曹具彬唉聲歎道：“看來是我成績太差，網站都不讓我查了。”
張瑞凡頓了頓，又查了一遍，依舊無果，他卻急於投入精力，要從這片空白中覓出什麼，終於又被曹具彬拽了回來。
“你今天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 曹具彬若有所思地瞧著張瑞凡。
“沒……”張瑞凡淡淡地說。
“嘖嘖嘖……”曹具彬忽然一臉悲情，仿佛即將要與張瑞凡分別，“再過兩個月……”
張瑞凡立刻反應過來，心裏已堆滿了失落。誰料曹具彬轉作嘿嘿一笑，並說：“其實吧，我還有個辦法，隻是……”
此話一出，張瑞凡馬上舉頭，問：“什麼辦法？”
剛開始寫作業的孟常峰也聽見了，隨即好奇地上來聆聽，被曹具彬按住了腦袋，問：“你也想追女生？”
“追女生？你怎麼知道？”孟常峰一秒傻眼，臉上盡是幹壞事後被發現時的神情。曹具彬頗為震驚，當即下令加威脅：“小小年紀不學好，寫作業去！不然告訴你媽。”
“好好好。”孟常峰被駭得怕了，急速坐了回去。
曹具彬滿意地點點頭，隨後小聲對張瑞凡講道：“等到填誌願的那一天，你就……”
說完以後，曹具彬拍了拍張瑞凡的肩，後者卻猶豫了。
“你怕什麼？”曹具彬對張瑞凡的反應感到好笑，“她又不是不知道。”
“嗯。”張瑞凡剛說完，曹具彬又把胳膊架他肩上，並且反複摩擦著大拇指和食指，說道：“我幫了你這麼多，你是不是應該……”
“啊？”
看著張瑞凡一臉懵的表情，曹具彬想了想，說：“算了，等你成功了再說。”
“哦。”張瑞凡應後，一顆心總算安定下來，於是對填誌願抱起了期待。等到樣表下達後，就是預填誌願的時候。
張瑞凡下載了表格，按照曹具彬說的給顧小婧發消息：“小婧，我不太會填誌願，你有沒有好的學校？推薦一下吧。”
如曹具彬所料，顧小婧發過來一句：“你考多少？”
張瑞凡將自己的分數發去，隨後又收到一條語音消息：“你仔細看看學校發的材料和《招生計劃》，對比各年的錄取線和招生數填寫，或者你參考我的填。”
緊接著又有三張圖片過來，是她填好的樣表截圖。
這一連串的消息令張瑞凡激動不已，看來曹具彬自詡的“狗頭軍師”也是有憑有據的。可若仔細想想，顧小婧之所以這麼回複，很有可能是因為兩人的成績相差不大。為了驗證這一點，張瑞凡回道：“你分數多少？”
“604。”
張瑞凡略有吃驚，想不到顧小婧的成績這麼優秀，可想而知她付出了多少努力，看來他當初決定向她看齊這一做法是對的。
顧小婧的第一誌願為明大的法學專業，張瑞凡對這所學校早有耳聞，再根據手頭上的資料得知，在明大麵向本省開設的專業當中，上年錄取分區間為（580，600），招生數在五人左右，本年計劃數在四人左右。再看法學專業，上年招生數四人，最低錄取分590，比上年的一本控線多了78分，而本年計劃數隻有三人。
張瑞凡仔細一想，不免有些苦惱，已知今年本省一本控線為523，若按照去年標準，就算他填錄取分最低的專業也有點冒險。更何況法學屬於熱門專業，今年還縮減了計劃數，競爭隻會更加激烈，而他極有可能會被淘汰。
“瑞凡，開始填誌願了嗎？”
聽見孟啟勝的聲音後，張瑞凡回頭看了對方一眼，答：“沒。”
“還沒準備好嗎？”孟啟勝微眯著眼看向桌上的材料。
張瑞凡搖搖頭，指著自己想選的專業，話中底氣明顯不足：“我想報，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