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凡雙眼一亮，朝著曹具彬所指的方向望去，對麵一如既往紮了雙馬尾，與他不大熟的旁人說說笑笑，自然都不是他掛念的那個。
他心道奇怪，吳秋梓是顧小婧的鄰居，兩人通常一起上下學，這次不一道過來，難道是因為……
他想著想著，不免有些失落。
“她們應該是一起來的，隻是臨時要上廁所什麼的，不用擔心。”曹具彬笑著安慰。
張瑞凡當然不信這種說法，因為衛生間就在餐廳內，顧小婧就算要如廁也要先經過大門。
曹具彬看出了張瑞凡的顧慮，又道：“要不你發消息問問？”
張瑞凡點點頭，之後打開手機，點開顧小婧的社交號，裏麵還是那兩條曆史記錄。
他盯著對話框，一陣猶豫後才開始輸入，打出兩個字後，刪除，停了幾秒，二次輸入，刪除……
“大哥，你發個消息這麼難嗎？”曹具彬實在看不下去，便把手伸來要幫他發。
“算了。”張瑞凡收起手機，趴在桌上，用筷子擺弄起了盤中餐。
曹具彬無言以對，隨後提議道：“你去問吳秋梓，她應該知道。”
張瑞凡抬起頭，看著吳秋梓端起餐盤，和幾個女生逐漸遠去，自身卻還無動於衷。
“問個話而已，害羞什麼？你那天不都當麵向顧小婧表白了嗎？”
曹具彬推了張瑞凡一下，他這才慢吞吞地前去，但還是停在了距離吳秋梓兩三米遠的地方，兩眼盯著她身邊的女生，希望她們走開。可事與願違，有個女生注意到張瑞凡，隨即提醒了她。
“張瑞凡？你有事嗎？”她目光轉向張瑞凡，臉上寫滿了疑惑。
“呃……”不知為何，張瑞凡總覺得自己的行為非常奇怪，因此犯了尷尬，但吳秋梓已經注意到了他，他隻好緩步上前，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你沒……呃……那個呃……小婧沒來嗎？”
吳秋梓大約是被他逗樂了，捂著嘴笑了一會，轉而回答道：“小婧沒來，說是家裏有事。”
這話讓張瑞凡有些失望，要知道他為今天期待了許久，來之前興奮得連午覺也沒睡，現在來看都是空歡喜一場。同時也不免擔心起來，顧小婧家裏究竟出了何事？嚴不嚴重？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思索間，吳秋梓又似想起來什麼，忽然提出一茬：“你那天……”
對方才說一半，張瑞凡立即明白了什麼，雙頰一下熱起來，連道別的話都不說便同做賊似的快步溜走。
回去以後，他又像患了厭食症一樣沒吃什麼東西，更多時間都呆傻地坐著，仿佛周圍的熱鬧都與他無關。這種狀態直到飯後還存在，因此他拒絕和同學們一起去唱歌，獨自一人回了家。此時才八點出頭，客廳亮堂堂的，電視上放著最近很火的韓劇。
“兒子，這麼快就回來啦？”正在觀影的董姝瑤聽見了開門聲，遂將視線轉向張瑞凡。
張瑞凡點點頭，正待進去臥室，董姝瑤又道：“弟弟還在寫作業，要不你先在這看一會電視吧。”
張瑞凡看都不看電視屏幕，隻懶懶應出一句：“睡覺。”
“這麼早睡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