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桌子上是一張地圖,那是菲勒斯上次去森之國拜訪的時候記下來的,回到凶獸之國就畫了出來。那是一片延綿的綠色,最中央是一個五芒星的標誌,四周還有著一個個小小的黑點,那分別是森之國和周邊的一些村莊的位置。在這一片綠色之外,是一個血紅的五芒星,那是凶獸之國所在的地方。一個銀色的五芒星就在凶獸之國的旁邊,那是奇跡之塔所在地。再遙遠的地方卻是更加古老的森林了,四周是藍色的大海。
嘉德指到奇跡之塔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忌憚的神色,但是很快就已經恢複了平靜。另外兩人都已經看到了,但是卻已經平靜,默不作聲。奇跡之塔對凶獸之國的危險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對於城市之中已經有著一半以上的民眾已經對這座神奇的高塔形成了一股崇拜的心理,凶獸之國想要移除這塊心病已經很難做到了。
嘉德轉手一指,已經在森之國和凶獸之國之間連出了一條直線。現在他們軍隊所在的位置就是在這條直線之上。
“直線的距離的確是最短的,但是其實我有著更加便捷的方式。”嘉德說道。
“但是與森之國的戰爭是一回事,與森林之中所有的生命為敵又是一回事。”托馬斯說道。他還是十分清楚兩者之間的區別的。森之國並不是十分的強大,這次的戰爭一定是他們可以取得勝利的,但是如果變成與整座森林為敵,那麼及時君王親自出馬都不可能贏。
“這是不可能的。燒毀整座森林的計劃實在是太瘋狂。而且並不是我們能夠燒著的,森林本身就是十分潮濕的,我們想做也做不到。”菲勒斯並沒有駁回這樣的建議,而是引向了另外一種思考,怎樣才能點著這樣的森林。
“其實我們可以找奇跡之塔的各位祭祀幫忙,他們不是有著超出我們所能想象的力量嗎?”嘉德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危險的微笑,但是陣陣的寒意。
“驅狼吞虎嗎?”托馬斯僅僅隻是笑了一下,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但是他的雙眼在不斷地轉動著,明顯有些意動了。奇跡之塔並不受到他們這些權利的擁有者的歡迎,那是另外一個在瓜分這城市的統治權的力量了。
而且還是那麼的強大,每一個人的心中隻能感到陣陣的無力。並且森林之中的一些強大生命之所以不敢進攻凶獸之國與那座塔的出現也有著重大的關係。在那之前,每年都是有著獸潮存在的,那是一次次生死存亡的時刻。
在座的三人除了菲勒斯之外,托馬斯和嘉德都是小時候親眼見過獸潮的恐怖的。那是人力無法阻擋的力量,個人的武力那時顯得是那麼無力。就連上任君王僅僅隻是能夠拖住一隻強大的凶獸罷了。
這是因為這樣,他們比菲勒斯更加知道奇跡之塔所擁有的力量。一些幼女被送入其中作為侍奉的侍女,每一個家庭都是以此為榮的,雖然真正能夠在出來的僅僅隻是十分之一罷了。但是那股力量卻已經超過了所有努力了無數年的軍人了。
那就是祭祀,每一名能夠從塔中走出來的少女都是會擁有者超越常人的神秘力量,她們強大,虔誠,一直都是呆在奇跡之塔附近。
這是外人的看法罷了。對於國家的控製者來說,那些祭祀更像是一個個傀儡一般的家夥,在不斷地剝奪著人民的信仰。
這些菲勒斯有一些了解,但是卻是沒有親眼見過。在城市沒有任何危險的時候,祭祀總是不會出現的,而且在菲利普的強大武力和那幾個守門的巨人的麵前,那是一座牢不可破的城池。菲勒斯對於祭祀還是有著一定的好感的。
他原本以為這些也會和民眾一樣,對奇跡之塔保持著敬意。但是現在他才發現,原來這些家夥隻是在害怕而已。
菲勒斯記起了鐵勒對於奇跡之塔的態度,那名一直以威嚴著稱的統帥在這個名字前的反應比所有人都大,就像是他親眼見過對方的強大一般。
“既然如此,開辟道路這件事情不能結束。但是也需要請幾位祭祀過來,她們畢竟有著強大的治療能力還有武力,對於這次戰爭還是十分重要的,不是嗎。”菲勒斯終於明白了自己所犯的錯誤了,想要融入上層,就必須在同一條戰線之上。
托馬斯和嘉德的眼神略微的改變了。
“這件事就我去辦吧,不僅僅如此,統帥應該還會得到一些貴族的支持的。”嘉德說道,雙眼已經看向了地圖的位置,一道棕色的筆跡劃在上麵,就是現在所開辟出來的道路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