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梅開二度(2 / 3)

她一言不發,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堂屋。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那句二十一世紀的經典老梗<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就在慕容曉曉沉浸在舔狗之恥的同時,公主府中的香柯正無比虔誠的把一張寫著慕容曉曉生辰八字的符紙塞進巫蠱人偶的腹中。

曾經滿是溫柔的雙眼,此刻閃爍著嫉妒的光。一針又一針,人偶的胸膛被縫上。香柯抬起頭來,看著銅鏡中自己的臉,一道道疤痕比泥土裏的蚯蚓更令她惡心。

將手中的針放到燭火上烤紅,再慢悠悠插進人偶,貫穿左右太陽穴一根、貫穿喉嚨一根,貫穿胸膛一根,貫穿左右髕骨各一根。紅針插入時,人偶散發出焦味和青煙,香柯聞著好不暢快!

正準備躺下休息的絳月公主,突然間感覺自己全身一陣劇痛。這痛楚來得毫無征兆,結束的也很快。疼痛害得她更想回公主府,可是無奈西都城門早已關閉。

本來也不多的睡意被這陣劇痛驅趕得無影無蹤,她踱步出房門,不知不覺來到了藏書樓。偌大的別院,藏書樓是她最喜歡的地方,說不上緣由。

沿著八麵書櫃緩緩瀏覽一圈,不禁感歎羅氏三百年基業,家學源遠流長。相比之下,黎氏雖然打下了天下,做上皇族也不過是五六十年的光景。在這幫關西門閥眼裏,黎氏隻是興起於西北荒蠻之地的匹夫而已。關西門閥的曆史可以追溯到前朝、前前朝,五百年來不管是哪家坐在天子位上,都要看他們的臉色,依仗著他們共治天下。

雞叫一遍,慕容曉曉已經被門外車夫哐哐的敲門聲叫起來了。雞叫第二遍,一行三人已經進了北城門,趁著太陽出來前最後一點夜色從側門潛回公主府。

在香榕的接應下,慕容曉曉回到會要閣,馬馬虎虎梳洗打扮一番,才勉強趕上了早朝。

幸好吳皇後心思並不在大殿上乏善可陳的幾宗奏報上,草草結束了早朝,要不然慕容曉曉非要在朝會上睡著不可。本來就困得沒聽進去幾句,再加上早朝上也確實沒什麼要緊的信息,今天她便偷懶,沒有讓香榕轉交朝記。

鑽到暖和靜謐的錦被中,慕容曉曉一個深呼吸的功夫就睡著了。可是美夢還沒有來得及展開,香榕急匆匆的敲門聲便吵醒了她。

“尚儀娘娘……尚儀娘娘……”是香榕的聲音。

慕容曉曉醒了,翻了個白眼,一點都不想應聲。昨天折騰了一天一夜,自己攏共也隻睡了不到兩個時辰,當真是熬不住啦!

“本宮在書房等你。”不容置疑的聲音,出自絳月公主之口。

慕容曉曉一邊由香榕幫著穿衣、梳頭,一邊擔心著即將麵對的書房裏的狂風暴雨。以公主的性子,書房裏等著自己的不知道是冷言冷語,還是迎麵砸過來的什麼東西。

推開書房門的一瞬間,絳月公主峨眉緊蹙,似有一番責難要噴薄而出。慕容曉曉雖然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建設,但還是被眼前人的氣壓衝擊到了。

控製不住的,她又哭了,哭得無聲無息。她覺得自己好丟臉,可是淚腺完全不受控製。她也不知道此時此刻哭,是想表達什麼。

“那你回去睡覺吧。”絳月公主的口氣中聽不出一絲情緒。

“沒事……我就是起床氣……哭一會兒……哭一會兒就好了。”

“起床氣?是什麼意思?”絳月公主聽得莫名其妙。

“起床氣……就是……沒有睡到自然醒就會生氣。不說這些了,公主有什麼事就吩咐吧。”

“荊王已經看過甄邢的手書了,你想好如何與他接頭了嗎?”

“還沒來得及想。我和殿下往來頻繁,是頂著皇後娘娘的名義。眼下若想與荊王往來,怕是很難瞞過皇後娘娘在宮中的各路眼線。”

“本宮剛從延英殿過來,母後讓我密切關注荊王和蜀王在西都城的一言一行。不如……本宮向母後提議……派你去色誘荊王?”

“公主你……”

“你急什麼,又不是真的美人計。隻有這樣,你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荊王身邊。至於我那個荊王三哥哥,也不會真把你怎麼樣的。”

這個邏輯通順的餿主意,聽得慕容曉曉又氣又惱。她拚命警告自己:<不要哭……不要哭……為黎茵這種人不值得……沒什麼可委屈的……黎茵就是沒有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