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和童年相逢的青春(1 / 3)

青春沒有什麼是無色透明的,於是我慶幸自己那點小聰明,掩埋了童年裏最珍貴的兩個字“單純”。我想我是聰明的,我偽裝著很乖,什麼都不會的傻丫頭,為的隻是博得父母更多的關心,可是媽媽老說:“這孩子沒救了!”他們說我膽小,甚至在搭公車的時候都會被他們掩護的很好,他們在我的人生中似乎演繹著永遠也不會被撇開的角色。因為我是那麼的需要保護,瘦小的那麼讓人心疼。可是我卻被青春這個華麗的詞彙蒙上了一層模糊的薄紗。

那個叛逆十七的年齡,童真的一切嘩然褪色,也許那樣巨大的變化連我自己也不能夠正視的認識自己。於是我相信我一直是個披著羊皮的狼,壞到骨子裏的“壞女孩”可是又覺得自己很委屈,因為沒有人可以理解自己,總相信自己做錯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和爸媽的溝通越來越少,住校生活嚴重的壓抑著我的腦細胞。從那時開始,我徹底變成了壞小孩,上課打瞌睡,下課不交作業,我不喜歡交朋友,卻從來不缺朋友,有時候我為自己可悲,成績敗得一塌塗地卻一點也不擔心,和別人一起泡網吧的日子越來越多,雖然一切都不那麼的順利,但是我卻很開心。被老師抓到像敢死隊一樣往前衝的精神一直保留,直到最後他們說這孩子目無尊長。我嫌棄他們嘮叨,擺大人架勢。所有的一切都是令我討厭的,我討厭聲音,所有的聲音都像蒼蠅一樣“嗡嗡”的叫。漸漸地喜歡上獨有的安靜。我喜歡無聲無色的世界,卻不喜歡像聾啞人那樣的世界。沉靜在自己的矛盾中,莫名的苦惱在心中燃氣一團無名火。我是那麼的需要安慰,可是世界聆聽不到我的心聲。我把所有的憂愁注入到我的愛好中,於是,我不再整天在父母的眼皮底下招人煩,窩在我的小臥室裏無聲無色的繪畫,那是我從小就酷愛的喜好,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這樣的日子也會被打斷。媽媽是個嚴厲卻不帶慈愛的女人,他們對我的愛,就像褪了色的記憶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臥室的房門一直被反鎖的,那天我正聚精會神的畫一幅水墨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擾了我的好心境,葉青靖很不爽的跑到我麵前質問我:

“躲在屋子裏就是為這?”

我一句話也沒有說,也沒有哭,直瞪瞪的看著她撕了我的畫,砸了我的水墨,折斷我的畫筆。那個曾經慈愛母親形象的她和此時的她簡直就是對比,讓我感覺她虛假的可以。也就是那個時候起,我徹底的變了。不再和她對著幹,其原因並不是我真的懂得她是為我好,而是我再也無法原諒她,她所做的一切就像在摧殘我,砸了我的畫具就等於折斷了我的右手,這是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的。在葉青靖麵前我甚至也學會了偽裝,住校生活是一個月回家一次,看見我瘦小的身軀,每個月回去,葉青靖都會為我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可是我不稀罕。所以在天黑之前我都會在路邊攤吃點東西再回家,然後用響亮的聲音告訴她我已經吃過了。那樣的日子循環待續,葉青靖也有點吃不消,我看見深深的皺紋和厚厚的眼帶爬在她曾經細心保養得臉上。我從來沒吃過她細心準備的晚餐,甚至看都不會看一眼就衝進臥室,但是她從來就沒停止過這樣的舉措。每次她祈求的眼神看著我的時候,我都會很快的躲避掉,因為我怕會因此而忘記那斷了的“右手”,是絕對不能夠原諒的!

學習的進程越來越緊張,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在學校的日子除了學習就是發呆,空虛的聽見心碎的聲音。我像好友抱怨:

“你怎麼這麼忙!大忙人一個,什麼時候能多陪陪我坐一會?!”

這是我在學校裏唯一的死黨——譚亞麗。從小學到初中直到現在我唯一的死黨。現在卻因為戀愛了而忙得不亦樂乎。把我都晾在了一邊。她扯了扯嘴角咧出一抹難看的笑容說:

“不行也給你找個唄!”

然後就一溜煙的跑掉了。沒見過這麼不負責任的死黨把朋友撇開就不管了的。我沒見過的亞麗的男朋友,從她口中述出:高大,挺拔很有男人味,至於溫不溫柔就不知道了。反正說的是很理想境界的。也曾想過找個這樣的男朋友,可是天生沒這運氣。亞麗幾次邀請我見她男朋友都因我中途有事而沒見到。也許像亞麗這樣爽朗的女孩結交這樣的男生很容易吧?而我,就如她所說:沒有活力,深沉,讓人不敢靠近。我想如果我一直沒有變,也會活的別有一番滋味吧?可是,不再有可能了。我是那麼執著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