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稚嫩的葉瑾在解決掉葉珩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將葉珩殘餘的勢力接手,那些能影響葉國的武將文臣,大部分被蘇梁收入囊中。

恍惚間,葉瑾好像什麼也沒做,隻是將一頭奸猾狡詐的餓狼,變成了一隻自己養大,同樣陰險狡詐的狐狸。

而那隻狐狸,在國家危機時刻拒不出兵,除非……

葉秋緊了緊披在身上的外衫。

那一夜,葉瑾將她迷暈送到蘇梁的床上。

第二天蘇梁領兵出征,三個月後於楠林穀斬下老單於的首級。

蠻國內亂,自顧不暇,不再騷擾葉國。

蘇梁班師回朝的時候,夾道百姓歡呼雀躍,獨獨葉秋、葉淑悲痛不已。

因為隨著蘇梁軍隊回來的,是她的丈夫沙河驛的屍體,還不等葉秋心生懷疑,王宮又傳來柔妃沙婧柔自縊而亡的消息。

一時間,葉秋心亂如麻,沙氏姐弟的死定有蹊蹺,可其中隱情,時至今日她都不得而知。

但自沙氏姐弟死後,葉瑾對她和葉淑百般寵溺,甚至……

淑兒安寢前告訴她,那卷書就是母妃死後,父王逼著她學的。

這麼多年,日夜督促抽查,從未有一日的空缺。

難道……葉瑾想傳位於淑兒?

俏臉皺成一團的葉秋,猛地記起在葉瑾娶拓跋延芳之前,子嗣單薄得可憐。

健康長大的除了葉淑,就沒了。

她惡趣味的想,葉瑾都是命運之子了,還需要為女主守身如玉?

想著,她嗬嗬笑了起來,心中默默為葉瑾點蠟。

因為要為女主守身如玉,他那玩意兒多多少少會出現些問題。

“夫人。”

月奴驀地出現在葉秋身後,聲音冰寒如鐵。

她側身望去,“何事?”

一道寒芒閃過,鋒銳的匕首朝她刺來,回答了她的問題。

葉秋嘴角微勾,閃身躲過刺來的匕首,兩三個來回便將月奴擒住。

月奴不可置信的望著她,失聲道:“夫人何時這般厲害了?”

葉秋聞言,三兩下卸了她的胳膊,緩緩道:“我一直這般厲害,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打得過我,所以你別想從我手上拿到解藥了。”

說著,葉秋透過虛空,掃了一眼在小黑屋抓狂瘋叫的係統,接著說:“我告訴過他,想要解藥便要聽命於我,不然……他就等著日日承受蝕骨之痛吧!”

“日日?”月奴不解的問道:“蝕骨之毒不是每半月發作一次嗎?”

葉秋好心為她解答,“尋常蝕骨之毒確實如此,可我喂給侯爺的,是我特別調製的,毒性更猛,發作更頻繁,讓人恨不得剝皮刮肉將骨頭敲碎,以此緩解蝕骨之痛。”

月奴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好似第一次認識葉秋這個人。

她顫抖著聲音,問出她一直憋在心裏的問題。

“夫人自回府就知道我是侯爺的人,為何不將我殺了,還把我留在身邊,給我刺殺的機會?難道……”

這會,她的身子也跟著抖了起來,眼中露出絕望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