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在場三人,誰與方弟比劍?在下先說好啊,本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若與方弟相比,定然一招也接不住。而侯爺,莫說葉國,縱觀三國,能接下侯爺一劍的寥寥無幾,與方弟相比,豈不是明晃晃的欺負?”

話落,三人目光移向葉秋,她臉上似有薄怒。

“曲先生想看我與方先生比劍,直說就是,何必如此拐彎抹角?”

曲稚摸了摸鼻子,訕然一笑,沒有說話。

倒是蘇梁護短,為曲稚開脫。

“夫人劍術乃是先王所授,本侯神往已久,如今恰好有機會一觀,還請夫人看在本侯的麵子上,屈尊比試一番。”

此次前來葉秋有求於人,如今那人開口,她豈有不應之理?

美目流轉,葉秋望著蘇梁,嬌笑道:“侯爺言重了,妾正好手癢,還請方公子不吝賜教。”

說完,葉秋褪去外裳,拿起長劍,步入廳中。

早已持劍等候多時的拓跋延芳,上下打量了葉秋一遍。

她貼心的說道:“夫人身穿華服,恐有不便。不若換身輕便的武服,再來指導小子劍術。”

葉秋搖頭,抖了個劍花,語氣冷硬的說:“不用,如此就好。”

見狀,拓跋延芳心有不愉的點頭回道:“那刀劍無眼,夫人小心了!”

旋即一個利落的轉身,寒光四溢的長劍在慣性的作用下,朝葉秋斜劈下來。

力道之駭人,讓一邊觀戰的曲稚臉色一變,擔憂的望向蘇梁。

“無事。”蘇梁開口寬慰。

下一秒,葉秋抬劍格擋,猛地後退四五步,勉強擋下。

蘇梁高聲喝道:“好!”

這突兀的喝彩讓葉秋摸不著頭腦,她挽了個劍花止住右手的顫抖,再次凝神望向拓跋延芳。

果然如她所料,重振旗鼓拓跋延芳再次欺身劈來,劍術一如之前,大開大合。

葉秋旋身躲過,繞到拓跋延芳的身後。

黑色為底、紅色為麵的精致衣裙蕩開,宛如一朵紅芍,迷人且危險。

散發著森冷寒芒的長劍,如同吐著紅信的毒蛇,從層疊下落的裙擺中刺出,直指拓跋延芳的後心。

曲稚見狀,倒吸一口涼氣,驚呼著將雙手擋在眼前。

這一劍,既刁鑽又惡毒,拓跋延芳必定血濺花廳!

“鏘……!”的一聲。

拓跋延芳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回轉,使葉秋的長劍偏離準星。

“夫人劍術高決,小子佩服。”

拓跋延芳捂著受傷的左肩,與葉秋相對而立,喘息著說道。

葉秋收起長劍,眉頭微挑,“還來嗎?”

“來!”

拓跋延芳毫不猶豫的答道。

她潛入葉國的任務之一,就是刺殺蘇梁。

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能留在蘇梁身邊,她說什麼也要抓住這個機會。

秋夫人,蕩婦爾。

整日縱情聲色,身體都被男人掏空了,久戰之下,她能比得過自己?

拓跋延芳想著,開始與葉秋周旋,長劍碰撞的聲音綿延不絕,如戰曲一般,讓人心情激蕩。

蘇梁看得哈哈大笑,褪去衣衫露出精壯的上身,走到角落放置的戰鼓,大力敲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