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係統提供的劇情中,葉宋之戰結束,蠻國趁葉國國力空虛,單於拓跋克禦駕親征,舉兵進犯。
一路勢如破竹,如入無人之境,囂張狂妄到在安平郊外安營紮寨,日夜不休的叫城羞辱,說葉國之人皆是縮頭烏龜,葉王瑾更是烏龜頭子,怕死的萬年王八。
彼時,蘇梁舊傷複發,已是強弩之末,完全無法應對拓跋克的猛烈進攻。
葉瑾麵對蠻國的挑釁,敢怒不敢言。
就在這時,拓跋延芳渾身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帶著拓跋克的部署圖,出現在葉瑾麵前。
兩人一陣合謀,葉瑾先用拓跋克除去蘇梁,又如神兵天降般破解了拓跋克全部進攻,將其一劍斬於馬下,大挫蠻國。
一番操作下來,若葉瑾不是氣運之子,成功率基本為零。
可即便如此,葉瑾也沒拿下蠻國,一統三國。
因為蠻國除了拓跋克這個英勇無匹的單於,還有個多智近妖的梟王……
忽地,葉秋眨了眨眼,目光從拓跋延芳身上移開,望著台上的蘇梁。
葉蠻之戰對現在的她來說,太過遙遠,當務之急還是葉宋之戰。
若她沒記錯,方才他們二人耳鬢廝磨、親密至極,蘇梁卻並未明確的答應她,要參加這次葉宋之戰,更何論領軍掛帥。
思及此,葉秋狹長的鳳眸微微彎起,心中一陣冷笑。
知人知麵不知心,世人都道蘇梁忠義勇猛,有君王之能卻無君王之心,可實際上呢?
他對原主的情根深種是假的,他對葉瑾的忠心耿耿是假的,唯一真的,是對權利的執著。
他有君王之能,也有君王之心,但他更懂人心,想要名正言順。
因此,這麼多年,他為自己鑄造了一個忠君愛國的枷鎖,想要打破又不敢打破。
葉秋眸色淡漠,安靜端莊的坐在地席上,靜看蘇梁要唱一出什麼戲。
此時,在曲稚的介紹下,蘇梁已經知曉拓跋延芳的假身份。
他饒有興趣的望著台下比曲稚略高半個頭,身材瘦削卻挺拔有力的拓跋延芳,朗笑道:
“本侯是喜文采出眾、見識不凡的人,可本侯身邊已有曲稚,貴精不貴多,方兄弟可還有別的長處?”
地席上,勝券在握的拓跋延芳聽著蘇梁的話,心中咯噔一響。
本以為可以憑借才學,順理成章的留在蘇梁身邊,之後尋機刺殺,為蠻國一除心腹之患。
沒想到他用人如此奇特,貴精不貴多?這種拙劣的借口他是怎麼想出來的?
拓跋延芳眼珠轉了又轉,最後無奈起身。
“在下年少隨祖父習武,至今一十三年勤加練習小有所成,今做劍舞一曲,還望武侯不要嫌棄。”
蘇梁聞言眉頭微挑,他揮了揮手,立即有美婢奉劍上來。
拓跋延芳笑著借過長劍,客套的讚了幾聲好劍,便挪步廳中,舞了起來。
一舞畢,本來無甚興趣的蘇梁忽而說道:“劍舞雖美,卻不是本侯想要的。不若這樣,還請方先生受累,與人比試劍術,若勝了便留在本侯身邊效力,若敗了本侯贈你千金,充作本錢另尋良主。”
曲稚聽罷,立即拍手叫好。
笑鬧間,他與蘇梁對視一眼,心領神會的問出一個所有人都疑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