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葉秋探究的目光落在葉瑾身上,忽而起身朝他走去。

“秋兒?”

葉瑾疑惑出聲,見葉秋神色冷漠的停在他麵前,眸中的不解愈發多了。

“你這是作甚?還不快下去?”

葉瑾不安的低聲嗬斥,外人或許不知,年少時先王十分喜歡葉秋,帶著她習武射箭,練就了一身的好功夫。

他卻手無縛雞之力,若此時葉秋憤而殺他,簡直易如反掌。

葉秋笑了笑,安慰道:“大王別怕,妾隻是想證實一件事。”

她的手在葉瑾驚懼的目光中,落在某個脆弱又危險的地方。

“你……”

葉瑾艱難的吐出一個字,在葉秋的觸碰下,後麵的話轉為曖昧的喘息。

一時間,葉瑾羞憤難當。

他怒吼道:“放肆!”

葉秋不為所動,確認之後,小手緩緩上移,尖銳的指甲劃過繁複奢華的龍袍,劃過脆弱嬌嫩的脖頸,最後狠狠掐住葉瑾的下巴。

似笑非笑的說:“王兄,你竟真是男人,可為何,你總如婦人一般優柔寡斷呢?”

她漆黑的鳳眸直勾勾的盯著葉瑾,無形的壓迫落在他的身上,讓他又羞又惱,猛地想起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望著這樣的葉瑾,葉秋頓感無趣,她鬆開手,居高臨下的說:“大王,妾是大王一母同胞的妹妹,自然會為大王分憂。妾現在就去武侯府,請武侯出征掛帥,但其他隨行參戰的將軍,還要大王費心挑選,妾先行告退,不打擾大王了。”

說完,葉秋不理會雙拳緊握、滿臉憋屈的葉瑾,轉身離去。

寬闊空蕩的昭陽殿落針可聞,葉瑾脫力般的靠在冰冷的王位上,雙眼冰寒。

葉秋來之前,他便將宮女侍從遣退。

因為他知道,自沙河驛戰死,性情大變葉秋仗著他的自責與愧疚,不再將他放在眼裏,召見參拜隻維係表麵的恭敬。

可如今,她連表麵的恭敬都不想裝了。

葉瑾怨毒的低喃道:“葉秋,你太過放肆了,縱使你有功,但也不能以功造過!待寡人一統三國,看在你是寡人胞妹的份上,寡人會給你一個善終。”

說完,他顫抖著起身,命人為自己準備湯浴。

方才葉秋的觸摸和眼神,讓他想起當初自己為了扳倒王叔葉珩,在武侯蘇梁麵前的種種不堪。

“該死!你們都該死!”

葉瑾低吼著,如同一隻怒急的狼王。

另一邊,葉秋走出昭陽殿,坐上軟轎,轎夫還沒走幾步,一個小小的身影自偏殿跑了出來。

“姑姑!秋姑姑!”

脆嫩的聲音從後方追來,葉秋一個眼神,月奴心領神會。

轎子緩緩落下,葉秋還團坐在上,一個軟軟的身體就撞進她的懷裏。

葉秋溫柔的抱著她,語氣罕見的柔和慈愛。

“淑兒,你怎麼在這兒?”

葉淑揚起小臉,沒急著回答葉秋的問題,而是將自己新得的玩具一股腦的塞給葉秋,與她分享。

兩人笑著玩了一會兒,葉淑才說:“方才父王與淑兒用膳,有宮人來報,父王聽罷很是生氣,淑兒聽那宮人隱約說到姑姑,便偷偷跟在父王身後,躲在偏殿等姑姑。”

說完,葉淑忽而湊到葉秋耳邊,用極小的聲音說:“姑姑,王後說淑兒要去宋國做王後,淑兒不想,淑兒隻有姑姑和父王兩個親人,淑兒不想離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