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波瀾(1 / 3)

十五天後,陸寒塵的傷已經大好,輪船也將抵達上海。陸寒塵穿著一襲風衣,白色的圍巾搭在脖子上,軍人的身材顯得他穿什麼都很帥氣。沈時歡拎著箱子從房間裏走出來,準備排隊下船。輪船靠岸了,她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提包不見了,便原路返回去找。

陸寒塵從房間出來,在門口看見了一個手提包,嚴放撿起來送到他麵前,說道:“少帥。”陸寒塵打開手提包,裏麵有一塊玉佩,一個日記本和一些法郎。他翻開日記本,扉頁上赫然寫著“沈時歡”三個字,他正要往後翻,沈時歡突然出現,走到他麵前說:“這是我的東西,請你還給我。”陸寒塵湊上去說:“原來你叫沈時歡啊。”沈時歡上前拿過日記本說道:“萍水相逢,我們還是不認識的好。”又走到嚴放麵前說:“把包給我,謝謝。”嚴放看了一眼陸寒塵,把包交給了沈時歡,沈時歡打開手提包,把日記本放進去,衝陸寒塵點了點頭便離開了。“不,少帥,這誰啊,一點禮貌都沒有!”嚴放看著沈時歡的背影說道。陸寒塵沒有回答,向前走去。

沈時歡一下船,腳剛踩到上海的土地,便有人去接她的箱子,她順著家丁的指引,一個穿著白色西服的男人,倚在車前,抬頭衝這裏望著,一雙月牙眼幹淨透亮,五官精致。沈時歡激動的跑過去,摟著男人的脖子喊道:“哥。”,男人伸手抱著沈時歡的腰,說道:“四年不見,我們家大小姐真是長大了,都抱不動了。出落的越發漂亮了。”男人正是沈時歡同父同母的親哥哥沈秋白。沈時歡說道:“哥,家裏都好嗎?爹還好嗎?”沈秋白摸著她的頭說道:“一切都好。”沈時歡拉著沈秋白說:“哥,走吧,我們回家。”沈秋白扶著車門,向前看了一眼說道:“時歡,前麵有個故人,我去打個招呼,正好你也認識一下。”沈時歡點了點頭,跟著沈秋白上前去。

陸寒塵下船後一直觀察著四周的情況,他看見沈秋白向這裏走過來,立刻上前去說道:“秋白兄,好久不見啊。”說完便給了他一個擁抱。沈秋白說道:“真是好久不見了,你和我妹妹是乘同一艘船回來的,那就是緣分,來,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他拉過沈時歡說道:“這是我妹妹,沈時歡;這是我在西南軍校的校友,陸寒塵。”陸寒塵走到沈時歡麵前,伸出手說道:“沈小姐好。”沈時歡與他淺握了一下手,說道:“陸先生好。”陸寒塵壓低了聲音說:“說起來我與沈小姐的緣分還真不淺呢,救過命不說,這剛在船上分開,下船就又見麵了。”沈時歡說道:“誰跟你有緣分。”

沈秋白開口說道:“寒塵,你在上海有地方住嗎?不如住到我們家裏吧。”陸寒塵說道:“不用了,秋白兄,我已經在龍華飯店訂好房間了,改日,我一定親自登門拜訪。”沈秋白笑道:“那我就在家等你,我們好好喝一場。”陸寒塵笑著說:“好,一言為定。”沈秋白和陸寒塵作別。

沈家車上,沈時歡問沈秋白:“哥,這陸寒塵是什麼來頭?”沈秋白說道:“他是桂係軍閥陸榮廷的侄子,陸榮言是他爹。”沈時歡驚訝道:“那個退守到廣西卻死於非命的軍閥?”沈秋白點點頭說道.:“你和陸寒塵是什麼關係?剛才看你們的表現像是認識。”沈時歡說道:“不過是有兩麵之緣罷了。”隨後她把初遇陸寒塵和船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沈秋白。她剛說完,沈秋白喊道:“停車!”急刹車使沈時歡心裏一震,說道:“哥,怎麼了?”沈秋白仔細看著沈時歡,說道:“我真的沒想到你會遇到那麼危險的事,如果沒有他,我是不是就見不到你了,讓哥好好看看,這些年有沒有受傷。”沈時歡握住沈秋白的手,說道:“哥,我真的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在你麵前嗎!”沈秋白說道:“哥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危險了。”沈時歡說道:“好了,哥,你說,陸寒塵……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在船上的時候我問過他,他不肯說。”沈秋白示意司機開車,說道:“他和你差不多大,才20出頭就擔下了養活軍隊的擔子,我離開學校後,我們一直書信聯係,陸榮廷留給他三個旅的兵力,他帶著軍隊,什麼刀尖舔血的事都做過。”聽著沈秋白的描述,沈時歡對陸寒塵產生了更多的好奇,她想知道像他這樣一個人,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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