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學經身邊的那個流民!
他掀開被子,起身就要越窗而走,卻聽砰的一聲,他的右腿便沒了知覺。
吳霄大踏步上前,抓著李廣孝頭發問道。
“雨薇在哪?”
李廣孝疼得呲牙咧嘴,嘴中不斷嘶哈著,斷斷續續說道。
“雨薇,雨薇是誰?”
“就是你昨日當街擄走的少女!”
李廣孝捂著腿,眼睛朝窗外看去。
“在西廂房。”
吳霄舉起手槍頂在他腦門,李廣孝此刻也迸發出來強烈的求生欲望。
“別殺我,別殺我。”
“我把我銀子都給你!”
吳霄聞言,拽著李廣孝猶如拖死狗一樣給他拖出了臥房。
李廣孝被拖出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大院,頓時整個心跌到了穀底。
整個李府,遍地屍首,已然沒一個活人了。
他手顫顫巍巍的舉起來,給吳霄指著方向。
二人來到後院庫房,李廣孝讓吳霄去正房拿鑰匙,自己則想趁機會趕緊躲起來。
很快,李廣孝絕望了。
吳霄抬起AK,一梭子直接打斷了鎖頭。
他早就看出來李廣孝心裏麵那些小伎倆了。
吳霄把他拖進倉庫,扔在一大箱銀子旁。
他對李廣孝的祈求充耳不聞,掰開他嘴巴,將手槍槍頭塞了進去。
“砰。”
急促的槍聲響起,直接把李廣孝的後腦勺射開了花,紅白相間的液體沾滿了銀子。
吳霄把李廣孝屍體踹到一旁,打量著倉庫內的一切。
除了一箱箱的白銀外,還有大量的糧食。
吳霄看著也有些頭疼,這麼一大波資源,完全可以作為自己的啟動資金啊!
但最關鍵的是,自己沒有馬車,該怎麼拿走啊?
還有,自己拿著這麼多東西,怎麼逃啊?
忽的,吳霄靈機一動,彩虹空間能往外拿東西,那可不可以收容呢?
說幹就幹,吳霄伸手摸在一箱銀兩上,眼前七彩光芒閃現。
他來到了彩虹空間內,身前也跟著那一箱銀子。
可行!
吳霄開始在倉庫裏麵東摸一下,西摸一下,七彩光芒也不斷在黑暗中閃爍。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整個倉庫已經被吳霄搬空了。
隨後,吳霄走出倉庫,向西廂房走去。
西廂房內,胡雨薇身子被死死捆住,嘴巴也被塞上了麻核。
她看見房門打開,身子開始不斷掙紮著,嘴裏發出無助的嗚咽聲。
吳霄三步並作兩步進屋,趕緊給胡雨薇鬆綁,然後輕輕的取出她嘴裏的麻核。
胡雨薇看著吳霄,一瞬間所有的委屈和害怕全都發泄了出來,撲在吳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吳霄溫柔的拍著她後背,輕聲細語的安慰著。
過了好一陣,胡雨薇才止住哭泣,站起來牽著吳霄衣角往外走。
“閉上眼睛。”
吳霄囑咐著胡雨薇,這外麵一地屍首,容易再給胡雨薇更大的打擊。
胡雨薇聽話的閉上眼睛,跟在吳霄身後。
吳霄並沒有直接出去,而是帶著胡雨薇到了正房。
“閉著眼睛,在這裏等我。”
胡雨薇順從的點了點頭,用手捂住眼睛站在屋外。
吳霄大踏步進屋,將麵向正門的椅子踹開,又將牆上的風景畫扯下,撇在了一邊。
自己在慶陽府鬧了這麼大動靜,怎麼也要留下些什麼,震懾那些士紳豪族!
吳霄想著,抓起一支毛筆,沾了沾腳邊一個家奴身上的血,在牆上寫了起來。
在知府宅這些時日,管學經也教會了吳霄怎麼用毛筆題字。
他的字雖然不能說是顏筋柳骨那般優美,但也算得上工整。
吳霄先是寫道。
“此後再有欺男霸女,橫行霸市者,與李家一般下場!”
吳霄看著,卻仍然有點不過癮,深吸一口氣,又提筆寫下後世太平天國時期,石達開的《入川題壁》。
“大盜亦有道,詩書所不屑。
黃金若糞土,肝膽硬如鐵。
策馬渡懸崖,彎弓射胡月。
人頭作酒杯,飲盡仇讎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