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睡。”嶽北蕭沉聲道。
穆寧寧撒嬌道:“不嘛,就現在睡,你背我。”說著她閉上了眼睛。
“哎呀,你別掐我屁股啊,那麼不正經呢。”穆寧寧閉著眼睛道。
嶽北蕭:“...”
本意是給她醒醒困。
穆寧寧還真就睡著了。
嶽北蕭走了一個時辰,穆寧寧睡了一個時辰,小嘴噘著,時不時還吧唧兩下嘴。
這種感覺太好了,很有安全感,睡得也香。
回到駐紮地後,穆寧寧聽到了哭聲,她揉了揉眼睛:“怎麼了...”
嶽北蕭皺眉。
小杏臉上全是巴掌印。
程蕊站在人群中,手裏拿著帕子,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她身邊的小桃也沒好到哪去,頭發散亂,臉上還有抓痕。
岩山冷著臉,為小杏擦著藥膏。
周圍說什麼的都有,七嘴八舌的。
穆寧寧往上移了移,下巴抵在嶽北蕭的肩膀上,看了一眼:“哎呦,你嫂子哭了,還不去哄哄。”
“岩山,你管她做什麼,等將軍回來,她不死也得掉層皮。”
“這話你可說錯了,有我在,沒人動得了她,嶽北蕭也不行。”穆寧寧聲音稚嫩,但卻帶著冷意。
程蕊馬上換上一副賠笑的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弟妹回來了,是我丫鬟的不是,嫂嫂在這裏給你賠個不是。”說著她大顆的淚水往下落。
這裏是軍營,全是粗糙的大漢,看她這麼哭,自然有心疼的。
“夫人,是您的丫鬟,非要搶程夫人的東西,程夫人的丫鬟不肯,您的丫鬟就直接動手打人,太過蠻橫不講理了,下人都敢欺負到主子頭上了。”
一旁一名身形高大的漢子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穆寧寧拍了拍嶽北蕭的肩膀,示意要下去。
嶽北蕭冷著臉,估計,還得被欺負...
穆寧寧走到那名將士麵前,仰著頭:“你說,我的丫鬟,搶了程夫人的東西?”
“是。”將士垂眸鼻孔朝天的看著穆寧寧:“夫人教不好下人,被罰...”
“啪--”
穆寧寧抬手就是一巴掌。
“我如何管教下人,輪得到你插嘴,還有,你親眼看到,我丫鬟搶東西了嗎?”穆寧寧就算沒問清楚,也相信小杏的為人。
她雖然看不過程蕊,但也絕對不會傻到,她不在的時候,去搶她的東西。
小杏指著小桃:“是她,沒端好粥,偏偏要怨到我的頭上,說我與她搶奪,粥才會掉在地上。”
“你胡說,明明是你說,夫人回來一定會餓,所以搶我的粥,我說要給你再煮一碗,你偏不同意。”小桃說著哭的更大聲了。
程蕊見狀擦了擦眼淚,拽了拽小桃:“別說了,就是你不懂事,快給人家賠禮道歉。”
剛剛被打的將士,鐵青著臉,他握著拳頭,怒目看著穆寧寧:“什麼樣的主子,教出什麼樣的下人。”
“老錢,你少說兩句。”這時,副將袁猛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看向穆寧寧:“夫人,他就是這個性子,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穆寧寧抬起手,拽著麵前的將士,一瘸一拐得向夥房走去。
嶽北蕭上前一步將穆寧寧攔了下來,將她抱了起來。
程蕊敢這麼說,就代表夥房的人,已經收買的差不多了,不去也許還能查清,去了,就沒有回轉的餘地了。
穆寧寧掙紮了兩下。
“你鬆開我。”穆寧寧不滿道。
嶽北蕭沉著臉,這麼多人,其中一大部分都是大哥的舊部,若是查不清,事情隻會更麻煩。
穆寧寧一字一句道:“鬆,開,我,若是我查不清,自願領罰。”
“你...”嶽北蕭被她氣的不輕。
程蕊搖了搖頭:“是小桃的錯,我們認罰。”說著她拽了拽小桃,準備下跪。
一旁的將士直接將她拽了起來:“既然夫人說能查清,那我們就跟著看看,若是查不清,將軍可不能偏袒夫人,讓人心寒。”
袁猛抬起腿就是一腳:“胡說八道什麼呢,女人吵架,你們跟著起什麼哄,閑著就去巡營。”
小杏見狀,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最後弄不好吃虧的還是夫人,畢竟她吃過不少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