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了笑:“朕永遠不會生將軍的氣。”說著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嶽北蕭。
玩歸玩,惦記他夫人歸惦記他夫人,江山還是要靠他守著的...
“謝皇上,謝皇上。”李氏連連輕輕磕了兩個頭,眼裏滿是失望。
如果嶽北蕭出事,那她的大兒子就可以順利入住將軍府了。
嶽北蕭抱著穆寧寧轉過身:“不管是誰的奴才,得罪了主子,隻有死路一條,來人,把柳嬤嬤拉出去杖斃。”
李氏沒想到嶽北蕭會這麼狠,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她差點沒直接真暈過去。
柳嬤嬤是她的陪嫁丫鬟,她們主仆原本是想賣個可憐。
如果引得皇上下旨降罪更好。
若皇上沒來,她也會想辦法,把風聲傳出去,到時候全京城的人都會知道,她又被自己不孝的孫媳氣暈過去了...
穆寧寧不孝的罪名就算落實了。
但是沒想到,嶽北蕭竟然直接下令處死柳嬤嬤,李氏忙站起身,將柳嬤嬤護在身邊。
“北蕭,你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就賜死祖母身邊的陪嫁嬤嬤,你...”李氏說著撫摸著自己的胸口。
嶽北蕭單手抱著穆寧寧,手腕一轉,地上的折扇突然飛了起來。
“啊--”
丫鬟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皇上眼皮突然猛地跳了一下。
李氏一口氣沒上來,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還在一旁跪著的柳嬤嬤胸口處,出現了一個血洞,鮮血不斷的往出流,深藍色的衣服如今被鮮血染紅。
嶽北蕭收回手:“我說讓她死,沒人留得住。”
穆寧寧連哭都忘了,眼前這個男人,殺人連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的...
用愛感化他,讓他別再發動戰爭,這,真的可能嗎。
“你很怕我?”嶽北蕭聲音低低沉沉的。
穆寧寧心裏升起一陣寒意,怕啊,怎麼不怕,她長這麼大第一次看見死人,她怕死了。
“不怕。”穆寧寧說著將頭埋在了嶽北蕭的懷裏,他是為了她才殺的人,若是她表現出懼意,豈不是傷了他的心。
皇上看著那把名貴的折扇,嶽北蕭懲罰不懂事的奴婢是真,給他施壓也不假...
這是在提醒他,不該碰的東西別碰。
他眼底的殺意是認真的。
皇上收回目光,要不怎麼說,嶽北蕭狂呢,連他的麵子都不給。
穆寧寧也不哭了,她捂著額頭:“夫君疼。”
“疼就忍著,我讓你磕的嗎?”嶽北蕭帶著怒氣。
她不就是想讓皇上可憐她嗎!
穆寧寧不知道嶽北蕭這是怎麼了,剛剛不還為她出氣嗎,怎麼轉身就翻臉了。
“若你肯老老實實待在將軍府,我定護你周全,若你不肯,柳嬤嬤就是你的下場。”嶽北蕭冷聲道。
穆寧寧咬著下嘴唇,如果有安穩日子,誰想演戲活著,這不是逼的沒辦法了嗎。
又不是她主動惹的麻煩,闖的禍,犯得著說這麼狠的話嗎。
別的不說,就馴夫這一條,就夠她走的,這樣的男人,誰能馴服啊!
係統也不是個什麼靠譜的玩意。
就在這時,穆寧寧的紅燈亮了...
穆寧寧屏住呼吸,衝著嶽北蕭突然大聲道:“老混蛋,吃幹抹淨了,就開始凶我,你之前怎麼不凶!”
嶽北蕭停下腳步,不敢置信地看著懷裏的穆寧寧:“...”
“你昨天之前,從未說過這樣的狠話,果然,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我怎麼不安分了,我讓柳嬤嬤到我院子裏,欺負我的嗎?我請她來的嗎?”穆寧寧說著掙紮著。
“你不想好好過日子,大可休了我,不必如此糟蹋我,欺負誰呢!”穆寧寧一改常態,也不哭了,也不裝可憐委屈了。
嶽北蕭咬著牙,他幹脆鬆手算了!
皇上跟在身後,果然,嫩草不是那麼容易吃的,殺人都能眼皮不眨,如今小美人鬧起來,不還是束手無策嗎...
太有意思了,若是再賜幾個能找事的妾室,這將軍府不就更熱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