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脫掉,被太陽曬得溫熱的井水澆到身子上,楊潔舒服的長歎一聲,可隨即她就敏感的察覺到了,門外有人!
有過幾次經驗,楊潔迅速穿好衣服,打開門,卻發現自己的小叔子站在門口,他的眼神很複雜,可身為過來人的楊潔知道,那是一雙充滿了欲望的眼睛。
此時小叔子已經上高中了,十七八歲,正是一個容易衝動的年紀。
被楊潔發現後,他並沒有逃跑,而是選擇了進攻。
一米六身高的楊潔,麵對一個身高一米七五,體重一百七十斤的小叔子,真的沒有絲毫勝算。
幸好曹水清那天放暑假,及時趕到,抄起門栓就把小叔子的腦袋打破,這才救下了楊潔。
這件事很快就讓公公婆婆知道了,可麵對頭破血流的小叔子,他們更加心疼的是自己的小兒子,對受害者楊潔,更是破口大罵。
罵她狐狸精轉世,害死了自己大兒子,現在又來勾引自己的小兒子。
那一天,楊潔哭了。
這個被人說閑話,被人扔石子,差點遭人強入的女人,都沒有哭,但是麵對公公婆婆的侮辱、詆毀,她終於崩潰了。
那一夜,她和女兒抱頭痛哭,哭的聲嘶力竭,眼淚幹涸。
那一夜,她下定決心,要逃離這個地方,去一個誰也不認識她們,誰也找不到她們的地方生活。
……
張文六把車停在了漢江大橋上。
作為棒子國首都最著名的大橋,也是漢江上第一座現代橋梁,連接龍江區漢江路,稱得上是首爾的門戶。
漢江大橋不但是首爾的一個景點,也是著名自殺聖地。
每年從漢江大橋跳下去的人能組成一支足球隊。
沒有了發動機的轟鳴,站在漢江大橋上,往橋下眺望。
遠處一輪明月掛在夜空,漢江水麵波光粼粼。
張文六的腦袋裏突然蹦出一句古詩“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
現在不過才夜裏十點鍾,大橋上麵人來人往,有不少情侶在橋麵上擁吻、傾訴情話。
楊潔不明白張文六幹嘛要帶她來這種地方,她本來話就不多,站在張文六身後半步距離,靜靜的等待男人的命令。
“差點忘記了。”張文六轉過頭,見女人凍得瑟瑟發抖,他一拍腦門,脫下身上的皮夾克,罩在女人的肩膀,“我這該死的保護欲啊,為什麼偏偏對已經是一個孩子母親的楊潔噴薄呢?”
張文六敲了敲腦袋。
明明家裏有個小嬌妻,外麵有宋慧喬這種女神級別的情人,可張文六在選擇傾訴對象時,卻偏偏選擇了楊潔。
這個跟自己僅有一次肌膚之親的女人。
可她帶給自己的感覺,是其他女人無法比擬的。
以前張文六從沒想過,會跟一個比自己大十幾歲的女人上BED,他自認沒有什麼熟女情結。
可現實告訴他,不,你不是不喜歡,你是沒遇到讓你心動的熟女。
楊潔向來是逆來順受,披著張文六的衣服,她沒有拒絕。
這是不可想象的。
如果是半年前,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男人的東西,可現在,她卻能泰然處之。
不得不說,環境能改變人,通俗的講,是屁股決定腦袋。
楊潔從沒見過比張文六還要優秀的男人。
有錢、夠帥、有擔當、會玩,就算在某些不可描述的方麵,他也比自己死去的老公強悍太多。
如果不是自己求饒的話,說不定會直接死掉。
雖然她已經“死”過很多次,但是那種深入骨髓的瘋狂,是她三十多年都沒有體會過的。
皮夾克上有著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皮革特殊的氣息,交織成一種讓她難以抗拒的味道。
“我是幹嘛來的?”月下看美人,張文六的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楊潔小聲提醒道:“先生說,有件事情非常重要,要找個人傾訴。”
這裏沒有熟人,沒有強烈的燈光,楊潔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似乎人類就是習慣昏暗的地方。
在陽光下,許多不敢說的話,不敢做的事情,在黑暗裏,都能得到滿足。
張文六張開雙臂,擁抱著整個漢江:“這麼美的景色,很快就要離我而去了。”
?
楊潔歪著腦袋,根本不理解張文六在說什麼。
“先生,您的意思是,要離開這裏?”
張文六點點頭道:“是啊,就像是一個旅人,他不能永遠在一個地方停留,因為列車馬上就要開動。”
楊潔有些著急,向前緊走兩步,麵對麵,仰起頭,定定的看著盡在咫尺的張文六,說:“先生,為什麼要走?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