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從那人的頭上流出,暈染了地麵。

這已經是張文六收了六成力的結果,如果張文六權力施為,那人的腦袋就得當場開花。

打倒一人,張文六拎著電警棍就混進戰局,他見人就砸,遇人就踹,猶如虎入羊群,全無一合之敵。

等張謙蛋趕到,倒在張文六手下的已經有十幾個人。

看著張文六狀若瘋魔,手裏的電警棍擦著就傷,碰著就倒,張謙蛋的嘴巴就一直沒有合攏過:“這尼瑪還是人嗎?估計關羽再世界、呂布重生也就這個水平了吧?”

張文六的神勇也吸引了春植幫和以秀幫人的注意力,這麼一個大殺神,足以扭轉整個戰局。

怪不得老祖宗都說以戈止武,以暴製暴。

對付暴力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比他更加暴力。

這一道理,在對付小日子過得不錯的島國人和自命不凡的棒子國人身上,尤其正確。

在砸翻了二十多個幫派人員後,終於有眼尖的人大喊:“別打了,條子來了,快跑!”

都怪張文六上任的時間太短,以秀幫和春植幫的人認識他的人不多,如果是馬東錫來,肯定早就控製了局麵。

不過張文六是故意遲到,就是想讓這些幫派人員多砍一會。

隻有大規模的流血、傷亡,才能造成大的轟動,到時候檢察官給他們定罪名的時候,才能收攬更多人頭。

看著在場的兩派幫眾,張文六興奮的兩眼放光!

“都是額滴,都是額滴!”

一聽到有人要逃跑,張文六眼中凶光大盛:“艸,阿姨席八嘞,哪個兔崽子敢跑,我打斷他三條腿!”

幫派人員哪管你這些,他們隻會打順風仗,見了條子跑的比兔子都快。

麻將館就在二樓,所以在衝擊了幾次門口無果後,一眾人紛紛來到窗邊,拉開窗戶就往下蹦。

好在麻將館的二樓高度隻有三米,跳下去後幸運的啥事沒有,不幸運的崴腳,有幾個倒黴蛋沒跳過樓,直接腦袋著地,啪嚓——

底下五個聯防隊員早就有所準備,見到有人跳下來,就三人合作,衝上去一警棍砸頭上,然後上銬放倒。

麻將館裏,張文六和張謙蛋就跟抓兔子的獵人一樣,一棍一個小混混。

二十分鍾後,整個麻將館再沒有能站著說話的混混。

這時候,一個光腦袋、穿著灰色西裝的張以秀從辦公室的桌子下麵鑽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把耳朵貼到門上。

哢嚓——

辦公室的門直接被人從外麵拉開,把張以秀給嚇了個半死,一屁股跌坐地上。

張文六扔掉手裏的門把手,一把揪住張以秀的衣領往外麵拖。

張以秀認識張文六,連忙求饒道:“嗨呀,薑警官,是我,是我啊……”

“啊,是你小子!”張文六將他扔到地板上,從張謙蛋手裏接過一支香煙,點燃,找了張還算幹淨的凳子坐下,“有什麼事?”

張以秀望著一屋子的人,缺胳膊少腿,全都倒地不起,哼哼唧唧。

地麵上、牆壁上、麻將桌上到處是血,仿佛一個人間煉獄。

他不敢想像,對方隻有兩個人,是怎麼將這百多號人給打成這個樣子。

其實他是腦補錯了,這裏的大部分人,都是雙方互相殘殺倒地的,真正被張文六和張謙蛋打倒的,也就三十多個。

張以秀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從地上爬起來,手中滑膩膩的,低頭一看,原來摸到了一攤血,把他惡心的夠嗆,“啊呀,阿西吧,這是怎麼搞的,春植幫的人發瘋,他們進來見人就砍,您可要給我做主啊!”

張以秀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說著就要衝上來抱他的大腿。

張文六一腳踹在對方的胸口,厭惡道:“老子新買的衣服,名牌,班尼路,別弄髒了。”

“你們兩個幫派恩怨依舊,別把自己摘的這麼幹淨,有什麼話,回警局咱慢慢說。”

張以秀就算再傻,也明白張文六話裏的意思,發生了這麼大規模的鬥毆,估計被抓進去就別想著出來了。

他連忙求饒:“薑警官,您還記得嗎,我和馬石道警官是好朋友,您還吃過我們的麵條呢。”

“麵條?”張文六撓撓頭,“哦,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剛來警局報道,來過你這裏一次,不過一頓麵就想讓我放過你,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

“難不成,你家的麵條是玉皇大帝拉的粑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