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能報興趣班、學藝術,她卻隻能在家裏吹豎笛。
初中的時候,老師讓交資料費,她媽媽說資料都是騙人的,自己從廢品站淘了一套二手資料給她,搞得她被同學嘲笑了三年。
高中……
大學……
張文六真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質問自己為什麼要問那個問題,搞得自己都抽了半包煙,對方還在喋喋不休。
不過宋智孝的問題也很簡單,總結起來一個字,窮!
當然不是說她的家真窮,而是母親精神上的貧瘠,把錢看的太重,不舍得給子女投資。
衣服這些還能解釋,但是學習方麵是真的圓不過去。
畢竟兩口子都是教師,工資就算再低,也不至於連給女兒買冰棒的錢都沒有。
人都是越缺什麼,長大以後才會拚命的找補。
“你還有個弟弟?”張文六打開車窗,讓煙味飄出去。
宋智孝點點頭道:“是啊,在我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媽媽生下弟弟,從那個時候起,家裏所有的好東西都必須給弟弟,玩具弟弟先玩,好吃的弟弟先吃,弟弟哭了,媽媽就會打我,怪我沒有帶好弟弟。”
“真是可悲的家庭。”張文六咽了咽嘴裏的唾沫,覺得有些辣嗓子。
“那你恨你弟弟嗎?”張文六問道。
宋智孝搖了搖頭,眼神有些茫然,“我誰也不恨,隻是恨我自己,沒有能力早點掙錢,就算長大了,也隻能拿一月不到20萬的工資,維持自己的基本開銷。”
“那你有沒有後悔?”張文六解釋了一句,“就是借高利貸買奢侈品。”
她木然的神情忽然生動起來,大大空洞無神的眼睛裏多了一分神采,“後悔?”
“我不後悔,就算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買,那已經成為了我心中的執念,大家都是人,憑什麼我就要過得比別人差,是因為我不夠聰明?不夠漂亮?”
“從脫離原生家庭的那一天起,我就下定決心,絕對,絕對不要再回到那個家,我就是死在外麵,我也絕對不會回去。”
說著說著,宋智孝的眼眶又紅了,開始泛起淚光。
張文六聽著她的悲慘遭遇,用手拍了拍對方的大腿,“說到底,都是錢惹的禍,你放心,跟著大哥幹,票子、車子、房子都會有,幹個幾年,保證你能掙到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說話的空檔,張文六近距離的觀察著宋智孝。
職業裝很合身,包臀裙裏穿的是打底褲,而不是絲襪,也許是因為舒適度和保暖性更高。
腦後紮著一條馬尾,看起來青春而又隨性。
因為大哭了一場,宋智孝已不像開始那麼緊張,多了一分慵懶的氣息。
張文六的大手不老實,拍完了大腿也不拿走,就那麼平平地放在那裏。
雖然隔著包臀裙和打底褲兩層布料,可這種觸碰,卻讓他覺得格外有感覺,對宋智孝經曆的注意完全轉移到其本身,哪還有心思聽故事。
包裹著肉色打底褲的小腿並攏著,隱藏在儲物箱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