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著,她坐著,兩雙眼睛平視著,她看到了他眼中熾熱的火焰,逐漸向她燒來。
她乖順道:“好”,正想站起來,人已經被他攔腰抱住,錯愕中,移步換景,已經到了主臥。
然而,他隻是把她送到浴室門口,放下她的同時柔聲說:“裏麵的東西都是新的,你可以用,有事叫我”。
而後,長腿快步走了出去。
直到聽不見他的腳步聲,她過快的心跳才和緩了一些。
她原地不動,打量了一下主臥。
他這個房子大概一百三十平,主臥的色調是暖黃色的,窗簾是薑黃色的,床頭櫃是米黃色的,連床單被套都是杏黃色的。
想到可能會在這張大床上發生的事,她的臉微微發熱,快步走進浴室。
她的頭發又長又密,昨晚才洗過,今天她不打算洗,所以這個澡,她洗得很快,就是有點鬱悶的是,她沒有換洗衣服,磨蹭又糾結了好久,打算穿回舊衣服。
她今天穿的是紅色針織毛衣和白底印花長裙,外加黑色雙麵羊絨大衣。
就是沒有內褲怎麼辦?
又不是男人,可以內褲襪子連著穿幾天。
歎了一口氣,打算先把內褲洗了,待會出去找吹風筒來吹,這一想法付諸行動後,她才走出去。
這一耽擱,便用去了許多時間。
以至於她出了浴室,一眼就看到他已經坐在床上,而且目光如炬地朝她望過來。
她心頭一顫,突然就忘記了要問他拿吹風筒這件事。
她站著不動,她想著如果直接走過去,是不是顯得太不矜持了,而且,他帶她回來,不一定就是自己想的那樣,萬一會錯了意,就尷尬了。
他是長輩們默認的堂姐夫,是哥哥的好兄弟,是父母眼中的好榜樣,唯獨不是她的誰。
平時共同聚在一起的時刻不少,他不過就是把她當個鄰家小妹,她玩遊戲輸了被罰酒,他也隻是淡淡說一句:“四妹還小,恐怕不適合喝酒吧”。
亦或是他來家裏找哥哥,如果碰到她,問一句:“四妹,放假都不出去玩?”
哪裏會想到,她心裏可望而不可及的他竟然會突然吻她,還把她帶回了家!
如果他喝醉了,那還情有可原,可是,他哪裏有半點醉意?
於是,以防萬一,給自己留點麵子,她小聲問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我睡哪裏?”
其實就是她想的那樣,他帶她回來可不是單純給她找個地方洗澡。
他沒有回答她,掀開被子下床,徑直朝她走了過來。
他穿著偏薄的灰色睡袍,隻長到膝蓋,邁開步子時,隱約可見結實的大腿。
隨著他越來越近,她感覺到了一絲害怕,人也有點抖起來,因為真的很緊張。
很快,他攔腰把她抱起來,輕笑:“害怕了?”
整個人倒在柔軟的床上,他隨即壓了上來的時候,她抖得更加厲害。
那是激動惹的,並非害怕。
他像一個情場老手,唇壓下的同時,修長的手也往下探去。
很快他就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了笑,一本正經地說:“抱歉,剛才買了一次性的,忘記拿給你了,不過,還是不穿方便點”。
他之前去超市,確實給她買了一次性內褲,想起來拿給她的時候,她已經在浴室裏。
可是,在她,她好想捂住他壞笑的眼睛!
他一定以為她是故意的,臉上有了羞意的同時也有了惱意,臉紅紅白白的,很是勾人。
他情不自禁低頭含住她的雙唇,不輕不重地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