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輕輕將手撫在陳惜年的額頭,金光乍現,同吳昊澤手上一樣的圖案映入眼簾。再醒來,麵對的便是躺在床上睡覺的自己,和身旁奄奄一息的任老爺子。
暖黃色的燈光映得整個房間溫馨祥和,老爺子卻在旁邊奄奄一息,黃色燈光反而顯出頹色,沒有一毫溫馨可言。
忘記真相的陳惜年輕手推了推任旭,神色慌張地盯著老爺子,老爺子的臉色蒼白,呼吸微乎其微。
“惜年,我年紀大了,撐不住了。以後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啊。”老爺子說話很費勁,向陳惜年說著道別的話。
一覺醒來,正愣神的陳惜年,見到如此狼狽的老爺子,瞬間慌了神。
“別急老爺子,我馬上打120。沒事的,您身體硬朗著呢,怎麼可能會。。。”
任旭伸手按下陳惜年撥打120的手,向他搖了搖頭。
“我自己清楚我的身體,不用打了,浪費。”
“萬一呢?萬一呢?隻要能治好再多的錢也行的。”陳惜年緊緊攥住任旭的手。
可下一秒任旭的手沒了支撐攤了下去,而他本人也咽了氣。
陳惜年還是打了120,來檢查一番,搖了搖頭。
“心髒病發,沒法救治了。。。”
醫生的一句話,徹底破滅了陳惜年的希冀。
其實死亡,對於其親人來說並非什麼痛徹心扉的事,隻有看著他生活的痕跡一點點消失,一點點模糊,這時的痛苦才會深入人心。
陳惜年不明白,為什麼前一天和自己談天說地的老爺子,今天就撒手人寰了。
他似乎忘了什麼,翻來覆去卻又想不起來。
直到今天,他想起了一切,讓他疑惑的是記憶怎麼就恢複了?
“白虎骸。”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那天的男人,問清楚怎麼回事?
怪物,白虎骸,墓碑圖案問題太多了,一時間他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陳惜年還是正常開店了,讓他找一個隻見過一麵的陌生男子,實在是有些困難了,他甚至連名字都不知曉。
“惜年我這有個生意你做不做?”
平淡的日常總會有些小意外,比如今天,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的王含難得來找他。
“哦?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你這個麵館開這麼多年了,我這邊有了點閑錢,想投資一筆,我們倆合夥再城裏開個分店,我出錢你出配方,怎麼樣?”
“聽起來不錯,不過你得讓人來我這當兩天學徒,不然我不放心。”
“成交,我七你三怎麼樣?”
“成交。”
沒有過多的商談,自己不過出了個不怎麼值錢的配方,就獲得了三成的利潤,已經相當不錯了,畢竟王含還要買商鋪和找員工,倒是占了不少便宜。
可惜自己的尋人計劃還是遙遙無期,也無從下手。
也許緣分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吧,就在新店計劃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時候,招募的新店員按約定來這邊當學徒,來這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初三人中最年輕的那個。
“李程夜是吧?當初和你一起來我店裏的人你都認識吧?”
“認識的店長,怎麼了?”
“我有一些事想找一下你們當中最成熟的那個。”
“成熟?你是說吳昊澤啊,他是我們三個裏年紀最大的了。”
“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他了,我找他,麻煩你幫忙聯係一下。”
“ok,我幫你聯係,就這幾天,我走之前肯定給你找來。”
吳昊澤聽說陳惜年找他,馬上反應過來是自己的封憶術失效了,但封憶術隻有掃墓人才能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