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市,一座臨海的小城。
霓虹燈下是一位樣貌俊秀的青年,陳惜年正坐在吧台上喝酒。這是他穿越的第三個年頭,這個世界與前世無異,隻是地名變了。
他穿過來不過十八歲,青澀的少年孤身一人來到異鄉,沒有戶口,沒有家人,沒有依靠。他是不幸的,也是幸運的,小城的一位落魄老人收留了他,至少現在他還能有的些許閑錢來酒吧消遣。
“呼!”長舒一口氣,酒味隨之散去不少。伸個懶腰,從座位上起身,離開了酒吧。
這裏的地段已經算的上郊區了,都是老建築,所以胡同巷子倒是不少,穿過一條條幽暗的小巷,風吹過小巷發出不明的呼嘯聲,讓人抖寒。
陳惜年已是輕車熟路,白天經營一家小麵館,晚上穿過幾條街,來這喝上一杯。便是他三年生活的全部。
麵館是老人的,膝下無子,便交給他經營了,也算得陳惜年唯一的安身之處。
老人已經去世兩年了,年老體弱的他無力支撐麵館,在收留陳惜年,享受僅一年的清福後,就壽終正寢了。
這是郊區的一條小街道,老人在這有一套二層小樓,一樓麵館,二樓就是住的地方了。
第二天早上。
“小哥,來3碗牛肉麵,微辣。”三個精壯的中年人走進麵館,看著是生麵孔,難得麵館有新人生意,陳惜年便勤快了些。
剛開門的生意不多,做完三碗麵,他也能撈上一點時間吃個早飯,給自己弄個簡單的肉絲麵,也坐下吃了起來。
“難得能出來一趟,幾年沒見的麵館都換人了。”一旁的三人邊吃邊聊,似乎認識原先的老人。
“你們認識任老爺子?”聽見他們說麵館換人,陳惜年不禁疑問,向他們提出疑惑。
“小哥,你是任旭老爺子什麼人啊!他人呢?”其中最年長的人問起了陳惜年。
“你們好,我叫陳惜年,姑且算是老爺子的幹兒子,他老人家已經在兩年前壽終正寢了。”陳惜年很有禮貌的向他們說了些這三年的事情。
“他老人家死了嗎。。。”三人皆是不可置信的樣子,惋惜,悲傷的神情陸續在臉上浮現。
“壽終正寢,客人就不要悲傷了。”陳惜年歎了口氣,老爺子畢竟收留了他,說不難受是不可能的。
麵館的名聲不錯,這一會又來人了,陳惜年起身迎客,不再多言。
隻是生活的小插曲,陳惜年沒有放在心上。
日子一天天就這麼過去了。
1月1日,元旦。
濱海市難得的下了雪,大雪遍布整座小城,陳惜年為了那一口酒踏雪而行。
回家時路過巷子,一陣乒乒乓乓的金屬碰撞聲傳來,酒後無事就想上去瞧瞧。
深入巷子,左拐右拐總算是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明明穿著羽絨服,陳惜年卻止不住地打顫,刺骨寒意穿透身軀。
一隻醜陋的怪物在和一位手持唐刀的男人鏖戰,而剛剛的金屬碰撞聲,竟是唐刀與怪物皮膚碰撞所發出的聲響。
那怪物類人,但四肢朝地,依靠爬行移動,細看才發現那不是什麼皮膚,而是白骨,白骨間夾雜著猩紅的肌肉,麵目猙獰。
所幸,他們打得實在激烈,沒有精力去管他。
陳惜年清楚地看到那個與怪物搏殺的人,正是之前三人中的一員。
他的腿在發抖,踉踉蹌蹌地往回跑,飛速跑回了家。
這邊,吳昊澤同怪物戰鬥,自然是看到了遠去的陳惜年,苦於騰不出精力去攔住他,隻能希望陳惜年不要透露出去。
麵前的骸實在難纏,兩個隊友在城市的另外一邊,短時間是趕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