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用肯定的語氣問出這個問題，夜飛昱知道再瞞也沒有用了，艱難地點了點頭：“心諾，你聽我說……”
“噓……”沈心諾伸出右手食指按在他線條優美的唇上，示意他不要說話：“現在你隻要需要回答我，這個羽族皇帝，你還要去做麼？”
兩人四目相對，夜飛昱的眼睛慢慢地蒙上了一層水霧，顯得更加深邃迷人。
“如果真走到那一步，我必須去做。”
“為什麼？”
“心諾，你看我身上沒有羽族的特征，實際上，我是現存的、血脈最接近菲尼克斯的人。當初你引領我走上修真之路時，應該看到過我的靈力異像。”
沈心諾想起他築基時，自己看到的那對血紅翅膀，輕輕點了點頭：“血與火組成的靈力之羽，我看到過。也正因為我知道，所以我覺得羽族應該換一種修煉功法，我可以提供。”
如果用妖修的功法修煉，羽族不但不能住一起，而且要盡量分開，各找靈地修煉，畢竟一地的靈氣是有限的。這樣菲神之心就沒什麼用了，或者說，隻要供個別人用就行，例如羽族皇帝。
這樣一想，好像做這個皇帝也不錯？
夜飛昱聲音低啞地說：“心諾，謝謝你。但我們都知道，你提供的功法，並不是每一個羽族都能修煉。現在的情況是，如果菲神之心出問題，原本的生命能量源枯竭，羽族有可能逐漸死亡或出現生命退化，會慢慢變成獸，而不是人。”
“有得必有失。”沈心諾輕聲說：“人為改變生命的特質，有違天道，當年有多少收益，現在就會有多少風險。”
“我知道，但不到最後，我沒有辦法眼看著這一切發生。”夜飛昱點頭：“我有自己必須要做的事，那是我的責任。”
沈心諾沉默。
修真求道之人，如果沒有自己的道，是走不長的。夜飛昱執著於整個族群，不願輕言放棄，就是他的堅持，他的道。
夜飛昱輕笑一聲，故作輕鬆地說：“當然，現在還遠沒有到那一步，我們還有好多路可以走，其中見效最快的路，就是跟SEA合作。”
“你相信他們找到正確的‘生命進化之秘’？”沈心諾不解：“萬一SEA的進化理論隻是一個推測，根本沒有十足的把握解決羽族的問題，跟他們合作不是白忙活了？”
“本來還不相信。”夜飛昱笑著說：“但他們提出，不管你是否反悔跟他們合作，SEA都會繼續幫咱們做事，我就相信了。”
“為什麼？”
“因為他們不知道你的實際情況，也不知道我的進步其實是因為有你，他們隻當你是一名很有修煉天賦的普通人。”
“隻要是人類修煉者，在接觸到生命進化秘密時，沒有誰能拒絕得了提升實力的誘惑！所以他們根本不擔心你會拒絕合作。”夜飛昱壓低了聲音，調皮地眨了眨眼：“實際上，如果發現他們的理論有問題，我們隨時能抽身。”
沈心諾一下子笑了：也就是說，跟SEA合作，他們隻會占便宜，而不會吃虧！
夜飛昱知道她想明白了，低笑著說：“找個合適的機會，跟R博士聯係吧！如果問題沒有解決，再想別的辦法，我們還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