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事與願違(2 / 3)

蔣幹湊了過來,指著槍身說:“徐朗請看此處,刻的是刀的定名。”

徐朗這時才關注到近刀柄盡端處鑄著三個古字個古字,他肯定看不懂。

多虧梁師都湊過頭來讀說:“這是上古名器,青龍淹月斬,又名‘冷豔鋸’!哈!真好意頭,徐朗得此刀後,定可飛黃騰達。”

蔣幹彬彬有禮地說:“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醉鳳仙倚著徐朗說:“徐朗啊!讓妾身親手為你縫製一個刀袋好嗎?”

徐朗取起鐵盾,舉了兩記,試出盾質極薄,偏又堅硬十分,拿久了也不會累,心裏麵高興,朝蔣幹稱謝了。

醉鳳仙撒嬌說:“徐朗依然未答妾身哩!”

蔣尷尬地笑說:“徐朗又沒有抗拒,限你三天內製出刀囊,那時載著青龍淹月斬一並送到徐朗府上去好了。”

醉鳳仙緊挨了徐朗一下,神色高興。

蔣幹深感過意不去地說:“誤了兩位大人很多時間,兩位侯爺和徐大人正在後園雅座等候徐朗,金麟侯是不是和徐朗一道的。”

梁師都說:“我是約了突厥頡利可汗來喝酒的,蔣老板若不介意,我想和徐朗說上幾句私話。”

又靠近到霍鶯鶯耳邊說:“一會兒才輪到你。”伸手到她盛臀處重重拍了一記。

霍鶯鶯做作地哎唷一聲。

醉鳳仙則偎入了徐朗懷中,昵聲說:“一會兒千萬記住要妾身伴你哪!”橫了他一記眉眼,這時才和蔣幹、霍鶯鶯去了,還為二人關上了門。

徐朗又一次坐下的時候,還有點暈浪的感覺,即使是對手是虛與委蛇,然而一個那麼懂討男子歡心的美眉曲意逢迎,沒有男子能不動真情的。

梁師都低笑說:“蔣幹這家夥真有伎倆,弄了這兩個花滿樓最有會玩的娘子來向你灌迷湯,即使是明知他在委曲逢迎你,我們亦須全盤受落。”

徐朗心有同感,想做清官確非易事,點頭說:“秦兄還未說怎麼會知我是李天師哩!”

梁師都說:“有人見到你去見竇建德,假如還想不出來你是誰,我也不用出來混了。風聞你見完他後臉色難以看,竇建德則急急忙忙地去了相府找王世充,是不是出了事呢?”

徐朗對梁師都自不會像對李子通般信任,泰然自若地說:“隻是言語上有點交鋒吧!沒有何的。”

梁師都開誠布公地說:“若徐郎要收拾竇建德或劉武周,切勿漏了我的一分。”

徐朗說:“假如有需要,定會找侯爺支援。”

梁師都突然間狠聲說:“徐郎認識雲定興嗎?”

徐朗記起雲定興因偷了他的妾,才要逃到洛陽來,點頭表示認識。

梁師都恨之入骨說:“這狗雜種寡情薄幸、衣冠禽獸,我以上賓之禮待之,那知他不僅和我最心愛的妾夾帶私逃,這樣狼子野心的人,我巴不得將他千刀萬剮,隻是他整天躲在相府裏,使我無從出手。”

徐朗知他依然未得悉雲定興搭上了劉太後的事,看起來他在花滿樓出入,也是醉翁的意思不在酒,而是誌在雲定興。歎說:“侯爺怕要死了這條心了,眼下雲定興到了宮內辦事,甚得太後寵愛,你若動他一條頭發,難以能安返朔方。”

梁師都猛抖了一下,雙目紅了起來,射出悲憤神色,好一會後才失望說:“兄弟明白了,明天我就返回朔方,徐郎他朝假如有何用得上兄弟的地方,一旦能力所及,定不會讓你大失所望。”

又小聲說:“在洛陽時徐郎已有大恩於我,到眼下兄弟還是心裏麵感激。”

徐朗沒想到他會有真情流露的時候,按耐不住說:“秦兄不要杞人憂天!我敢以項上人頭擔保,雲定興必粉身碎骨,秦兄的仇可包在我身上。”

梁師都不能相信地看了他一會後,點頭說:“若這話由其他人口中和盤托出,我一定會不屑一顧,然而出自李天師之口,我則是堅定不疑。”

二人霍然而立的時候,梁師都說:“江都的太後眼下固然搭上了裴虔通,然而她真正愛上的人,則是死去了的李天師,這件事情我也不打算向她說穿。”

徐朗心裏麵一顫,腦海裏冒出當今獨孤太後的豔容。

在兩位侍女引路下,徐朗經過一條長廊,踏入一座別館裏,前院的美妙的樂曲聲人聲,漸不可聞。

固然在燈火之下,依然可看到別館裏種著不少花卉,還部署了各式各樣的盆景,幽雅寧靜,頗具心思。

別館中心有魚池和假石山,綠草如茵,蟲鳴蟬唱,使人沒想到這竟是妓寨的處所,就像回到了家裏。

那兩個領路的侍女,經常竊竊私語,小聲說話和嬌笑著,更頻頻回頭梨渦淺笑,極盡撩撥的能事。

徐朗自然知道還是有些許吸引女人的魅力,加之堂堂將軍的地位,這些出來賣笑的女子,自然都以能與他爬上關係為榮了。

就應該上這人人豔羨的要職後,徐朗公私兩忙,接觸平民百姓的工作,都讓親信去做了,今天才算親身體會“民情”,感受到將軍的社會地位和榮耀。

無怪乎那麼多人想當官了。

像侯君集、羅成這類投奔著他的人,平常理所當然十分風光了。

轉過假石山,一座兩層的獨立別館出現眼前,進口處守著十多名羽林軍和禁尉軍,都是昭義侯裴元慶和魏文通等人的手下,平常早輕車熟路。

他們固然隻能夠站在門外,然而卻毫不寂寞,正和一群丫鬟在眉來眼去,好不繁華。見到徐朗單人匹馬來到,肅立致敬的時候,都按耐不住湧起吃驚的神色。

徐朗在丫鬟報上他的來臨聲中,含笑步進燭火輝煌的議事大堂裏邊。

廣闊的議事大堂裏邊,置了左右各兩個座位,放滿酒菜。

魏文通、昭武侯裴元紹、昭義侯裴元慶仨人各占一席,見他到來,高興地長身而起致禮,形勢融洽。

侍酒的美妓都跪地叩禮,充溢著謙卑的立場。

魏文通笑說:“徐朗遲來,固然是事出有因,卻依然固然先罰三杯酒,好使酒意上能大家看齊,要不然喝下去定鬥徐朗不過。”

徐朗越來越發覺魏文通口才非池中之物,言之有物,淺笑著說:“徐大人的話像你的刀般令在下感到很難抵擋,那敢不遵命。”

坐定後,自有伊人由魏文通那席箭步上前,為他倒酒。

徐朗望著佳釀注進杯盞裏,晶瑩的液體,使他聯想到白蘭地,霎時間豪興大發,探手撫上側跪一旁為他倒酒的美妓玉肩輕聲說:“這位小姐怎麼稱呼?”

對麵的昭武侯裴元紹哈哈笑說:“這果真是洛陽城的奇聞,原來徐朗竟是花叢裏的大家。”

昭義侯裴元慶發話說:“徐朗當然是大家,要不然豈能將慕容千雪收歸家有,大哥說的應是妓寨的老手才對。”

那美妓向徐朗拋了個眉眼,麵帶桃花地答答說:“妾身叫關小小,徐朗莫忘記了。”

徐朗感到整個人舒坦了起來。

這些時間確實是太浮躁了,壓得他差不多艱於呼吸。

眼下他須要的是好好享受一下洛陽聲色俱備的夜生活,忘記了杜九環,將自己麻痹在妓寨醉生夢死,不知人間何世的形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