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意外得手(3 / 3)

離開上將軍府後,他強烈地牽掛著妻兒和美婢,不過礙於那拐行的左腳,怕她們憂慮,才放棄了這衝動。

而他深心處,朦朧曉得自己事實上很想再見到沈秋月,即使是什麼也不說,一旦能看到她的音容笑貌,精雅的豐姿,已經是最大的享受。

回到李府後,徐朗向秦瓊、程咬金二人告知了元文都府之行的形勢,提到了元楚楚和魏文通的事,歎說:“王世充這一著實令人很難應對,感情事所有人都阻攔不得,更何況現在人家又婚姻自由,誰都管她不著。”

程咬金聽得心癢癢地說:“元楚楚和裴翠翠都是世間罕有的美眉,假如全被魏文通泡到手,令人想起都心裏麵不甘,唉!我說起來都是個堂堂裨將軍,怎麼會她們不來尋我開心呢?”

秦瓊沉聲說:“莫說這些無聊話了,在現時來說,我們壓根沒有餘暇去理這方麵的事,也不到我們關注,還有一天就是祭天大典,我們要擬好計劃,好收拾那陳智略,同一時間要收拾王世充的詭計。”

徐朗說:“程咬金摸清楚了祭天場地地的環境嗎?”

程咬金激動起來,取出一卷地圖,攤在桌上,長孫無忌這時剛好返來,加入了他們的密議。

程咬金分辨說:“祭天場地占地近百裏,是在洛陽城附近進行,附近一半是荒原和馳騁交錯的河流,其他是山巒丘穀,大本營設在祭天場地最接近洛陽城的東端一處高地上,如要采取行動,肯定是在有夜色掩護時最佳了。”

長孫無忌憂慮說:“徐朗的腿傷,多少會有些影響。”

徐朗說:“這事是鬥智而非鬥力,而且坐在馬背上,腿傷應沒有太大影響。”

秦瓊說:“祭天有祭天的規矩,天子先到了梁父山,行禮祭祀地神。乙卯日,命侍中官儒生頭戴白鹿皮帽,身穿插笏官服,天子射牛,進行祭祀。在泰山下的東方築壇祭天,依照郊祀泰一神的禮儀。祭天的壇寬一丈二,高九尺,壇下放有封禪的文書,文書的內容隱秘,無人知曉。祭禮完畢,天子單獨帶著侍從登上泰山,也舉行了祭天儀式。這些事情都不讓泄露。第二天,沿著山北的道路下山。丙辰日,在泰山腳下東北方的肅然山辟場祭地,按照祭祀後土的禮儀。以上的封禪,天子都親身參見天神、地神,穿黃色禮服並通通用了音樂。用采自江淮一帶的三棱靈茅作神墊,用代表五方的五色泥土混雜起來多多地加在祭壇上。還放出遠方奇異的飛禽走獸和白毛野雞等動物,大大增加禮儀的隆重形勢。然而不用兕牛、旄牛、犀牛、大象之類的動物。天子及其貼身隨員都是到了泰山,接著離去的。為了展示實力和激勵鬥誌,像竇建德這些局外人也會被邀參加,好比拚高低。

程咬金說:“部署圈套並不困難,關鍵是怎樣將陳智略引到那裏去,這家夥的壞心術最多,怕是難以使他上當。”

徐朗說:“有些什麼圈套,能不能說來聽聽?”

程咬金胸懷大開說:“其中一著伎倆,就是將一種取自蜂後的藥液沾點在陳智略身上,一旦他經過蜂巢附近,包管可要了他的命。”

長孫無忌愁雲密布說:“假如他穿上鎧甲,怕是隻手臉有被螫的可能,不一定能致他於死地。”

秦瓊說:“長孫無忌可能不曉得了,在祭天壇一處小土坡旁的叢林裏,有十多巢劇毒的地蜂,一旦叮上十來口,人就要昏迷,多幾口的話,神仙怕都難打救,問題就是怎麼騙他到那裏去,那是由於他僅是文官,不會直接加入後麵的狩獵環節,這計劃收拾魏文通反隨便一點。”

長孫無忌大驚失色說:“那麼說,王世充收拾徐朗也應不是太艱辛的了。”

徐朗無可奈何說:“一旦想想那奸計是由陳智略的腦袋裏步出來,就知不是容易對付,看起來我可暫且拖著王詩詩的婚事,待殺了陳智略後,才與他過不去,方是英明的做法。”

秦瓊歎說:“徐朗肯這樣做嗎?”

徐朗兩目光光一閃說:“我們來個以虛擊實,要不然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也許假裝認可後我們再利用魏文通,破壞王世充這美好打算,這件事情隨機應變好了。”

長孫無忌想起一事說:“我差不多忘了,單雄信著你明天傍晚時分去會他,應有新的情報。”

秦瓊長身而起說:“夜了!徐朗早點休息吧!假如依然走得一拐一拐的,怎麼去與單雄信會麵。”

徐朗在二人協助下,向臥室走去。

心裏麵一陣不知所措。

由與王世充糾纏到眼下,固然不斷落在不利位置,然而從沒有像在此時此刻般的神不守舍,不管是王詩詩、元楚楚又或裴翠翠,每個都使他上下為難,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清洛陽感覺到,即管實現除去了陳智略,這個魏文通還有可能使他兵敗如山倒。

在此時此刻他隻盼望能抱住慕容千雪她們好好睡一覺,自己未來的命運實很難估計了。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腿傷疼痛大減,傷口處還消了腫。

徐朗大讚秦瓊的山草藥高超,秦瓊忠告說:“這兩天你絕不可作激烈的動作,要不然傷口爆裂的時候就麻煩了。”

徐朗恍然大悟說:“我想到最佳收拾陳智略和魏文通詭計的辦法了,就是因傷退出祭天。”

秦瓊笑說:“那會使不少人大失所望了。”

吃早點的時候,王世充猛然間命人召他往見。

徐朗想起王詩詩的事,上下為難,百般不願意下唯有急急忙忙地趕往相府。

在府門處碰到前往南邊城門羽林軍辦公府邸的魏文通,後者全沒有何兩樣神態地向他執下屬之禮,笑說:“這些時間很想找徐朗喝酒聊天,隻恨公私兩忙,抽不出時間來,今天出門遇貴人,相請不如偶遇,不如今天晚上由我請客,加之昭義侯裴元慶兄弟,大家歡敘一夜。”

由於二人間那種耐人尋味的關係,反使徐朗很難抗拒,無奈認可後,裝出抱歉的神態說:“因王仁則的事,累得徐大人降官一級,我…………”

魏文通仰天大笑,拉著他走到一旁小聲說:“徐朗勿將此等小事放在心上,王仁則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兄弟降職也是理所當然。”

徐朗聽得心裏麵寒意陣陣,這人心機之深,確讓人心裏麵肅然。

定下了今天晚上見麵的時間和地點後,徐朗才往書房參見王世充。

王世充正在吃早點,讓徐朗坐下與他共進早膳後,正色說:“聽宿衛軍的彙報說,徐朗昨天傍晚在城外遇襲,受了箭傷,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知不知道是誰人做的?”

徐朗說:“他們都蒙著了頭臉,不過假若我沒有失算,其中一人應是竇建德親信的王佐之才蘇定方。”

王世充臉色微變,借吃點心掩飾心裏麵的震蕩。

徐朗明白他立馬臉色大變的原因,那是由於假設竇建德順利了,最大的嫌疑者將是他王世充本人,那相當於竇建德在算計王世充。

徐朗幹脆坦然說:“竇建德已識破了我李天師的掩飾,由於我有位好朋友落到他手上,他竟以此威脅我,多虧那時候給我猜透那位朋友早給他害了,因此霎時間義憤填膺下,當著他的臉說要殺他報仇,他自然要率先發飆了。”

王世充盤算不語,好一會才說:“他豈能將時間掌控得那麼滴水不漏,就像我為了王仁則這笨蛋的事,心生怨恨,命人去找你麻煩的樣子。多虧那時候我是和你一道走了,在時間上趕不及派人跟著你和那兩個淘氣公主,要不然我也脫不了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