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繡繡則依然瞪大兩眼,一瞬不瞬地瞧著他。
宇文化及仰天大笑,將曲波惡等和幾位大隋的大臣逐一為徐朗介紹。
東海鳳鳴王李子通“梨渦淺笑”說:“先生確是當世豪士,無怪乎引得女兒家個個不轉睛了!”
花繡繡粉麵一紅,才知因這人酷肖徐朗而失態,低下粉麵,又毫不留情地看了東海鳳鳴王李子通一眼。
徐朗給東海鳳鳴王李子通看得心頭發毛,祈禱他莫看上自己才好。
曲波惡仰天大笑說:“東海鳳鳴王李子通和李天師都為用刀大家,不如找天到天幕府來,大家切磋切磋,不就是武壇盛事?”
東海鳳鳴王李子通滴溜溜的眼睛環視全場後,笑說:“假如真的能夠將我們的慕容千雪也邀到曲掌門的天幕府去,有可能此處的所有人都會去開開眼界,那方是真正的盛事哩!”
大家陪笑起來。
花繡繡又按耐不住偷望了徐朗雙目,神色怪異。
徐朗暗叫不妙,猜到應是程咬金這家夥漏了點情報,要不然花繡繡的神色不會那麼詭異。
就在此的時候,門官特別提高聲音唱說:“千雪小姐芳駕到!”
全場吵鬧聲呼地消退,不論男女,無不朝正門瞧去。
徐朗的心髒霍霍急躍起來。
這久別了的紅粉俏佳人,是不是風采依然呢?
在全場客人期待中,慕容千雪施然而來,同行的還有老相識袁天罡。
慕容千雪清減了少許,也無損她的天香國色,而且她那種秀氣和清麗是無與媲美的。
陳慧兒和花繡繡都是出色的美眉,然而在她比對下,馬上黯然失色。
慕容千雪一對美目多了點淒迷之色,隻不知是不是因牽掛他而引至的。
袁天罡卻是精神奕奕,陪著慕容千雪走進議事廳堂裏。
徐朗怕慕容千雪認出自己的體型,連忙躲到曲波惡和花繡繡背後。
看到發呆的宇文化及這時魂魄歸竅,大步迎前,高聲說:“歡迎慕容千雪、天機老人蒞臨寒舍。”
大家都按耐不住往入口處靠去,爭睹這以才貌名著天下的美眉。
徐朗反給擠了出來。
花繡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說:“李天師!”
此時宇文化及正逐一為慕容千雪和袁天罡推薦與會客人,徐朗吃了一驚,回頭向背後的花繡繡瞧去,隻見她美目射出灼熱的亮光,深深地盯實自己,連忙微微一笑說:“姑娘有什麼見教?”
花繡繡輕柔地說:“先生像極繡繡的一位故人哩!”徐朗稍稍放鬆下來,曉得程咬金隻是漏了點情報,沒有真的全泄露出來,裝出蠻有意思的樣子說:“那是不是你的情郎呢?”
此話顯然帶著調侃的味兒,他曉得花繡繡肯定受不起,最好是從今往後都不睬他,那就阿彌陀佛了。何曾想到花繡繡粉麵立馬染上一層紅潮,嬌羞地低下了粉麵,忽又搖搖頭,走了開去。
慕容千雪的笑聲在人堆那邊銀鈴輕響般傳來。徐朗則是正在倒呼了一口氣。這是怎樣的一件事?花繡繡不是愛上了程咬金嗎?怎麼會又像對自己大有情意的樣子,那他不就是成了程咬金的情敵?她若不喜歡程咬金,怎麼會竟給他回信呢?
神不守舍中,竟是輪到陳慧兒來找他。
陳慧兒臉上顯然有著呷幹醋的神色,卻裝作麵無表情說:“人人都爭著認識慕容千雪,何故先生卻避到了這兒來?”
徐朗對她恨意正盛,特意調侃她,靠近到她耳邊嗚咽說:“我這人天生對女人有駭人的魅力,假如讓慕容千雪接近了在下,她絕對會情不自已,因此還是躲過為妙。”
陳慧兒聽得吃驚不已起來,天下間竟有那麼厚臉皮自誇有吸引女人魅力的男子,何況說話的目標還是她這樣一位女性,不就是明指她也恰好是因受不住他的勾引送上門來。
她差不多要不辭而別,隻是一對玉腿偏不聽話,硬是留在原地。哪怕是給他詆毀,似乎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意。
望著她粉麵明暗不定的難過樣子,徐朗大感稱心快意,變本加厲說:“在下更怕和女人歡好,那是由於那些女人一嚐過在下的雄風後,包管都離不開在下,唉!那時就真個難纏了。”
陳慧兒更加是瞠目結舌。那有第一次見麵的人,敢對她說這種不知廉恥的髒話。偏偏又是這個人對她說了自徐朗以來最令她感覺深刻入骨的動人詞語。
她心境糾結到極點,無意識地說:“這是誰個男子不想獲得慕容千雪的身心,何故獨有先生例外呢?”
徐朗對戲謔她大有趣味,微微一笑說:“人說懷璧其罪,在下也認為很有道理。假如在下獲得了慕容千雪,她又纏著在下不放,定會招來妒恨,更惹來不必要的煩惱,對在下在此建立資產的大計最是不利。故此在下唯有壓下色心。嘿!坦白告知你,在定陽的時候,在下每晚都無女不歡哩!”
陳慧兒聽得粉臉淡紅,然而又感到一種粗野的莫名過癮,低著頭說:“先生對初相識的女子說話都是那麼無法無天嗎?”
徐朗心裏麵暗暗發笑,嘿然說:“在下對女人向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在下就是這副德性了。”
陳慧兒的自尊終禁受不起,變色說:“先生太不顧女兒家的麵子了,誰受得起這種說話。”
徐朗見全場的眼神全彙集到慕容千雪身上,沒有人覺察他們,仰天大笑說:“女人就像五行八卦一樣,一旦你把握到命運的規律,就可馴得她們聽話地投降,任君馳騁。嘿!給李某人鐵口所判的事情,沒有一樣最終不馴服在在下的鞭下。”
這番話更加是露骨,陳慧兒再忍受不住,不高興說:“先生對女人太飛揚跋扈了,將人當作了低人一等的驅策,難道是半點都不理我的感受嗎?”心裏麵竟犯迷糊起來,更弄不清這神算到底是怎麼的一個人,一陣像不沾姿色的君子,一陣又像色中餓鬼。
徐朗這時發覺到花繡繡正在人堆裏偷窺探他和陳慧兒說話,朝她眨眨眼睛,氣得她忙別轉頭去。
陳慧兒發覺了,愁雲密布說:“先生和花繡繡說過什麼話?”
徐朗心裏麵說這又關你的屁事,又不見老子問你和金麟侯梁師都說過什麼,再靠近到她耳邊說:“我們在說床第的事情,夫人覺得有意思嗎?”
陳慧兒這一次真的受不起了,勃然神情大變,正要加以痛斥,那邊傳來宇文化及的聲音說:“李淳風先生到了哪裏去,慕容千雪小姐想認識今天晚上的主賓哩!”
大家陸續回頭往他二人望來。
徐朗向陳慧兒打了個曖昧的暗號,笑著去了,心裏麵大感稱心快意,總算出了一口烏氣,最好從今往後陳慧兒對他失去興趣,那就免了不少不必要的煩惱。
唉!
若她能安下心來,痛改前非,他有可能心裏麵一軟,饒恕了她,眼下則是截然相反了。千辛萬苦擠過人群,來到宇文化及之旁。
慕容千雪的兩眼落到他身上,立馬精神奕奕,然而看清不是徐朗的時候,又神色轉黯,玉容的變化清楚顯然。
徐朗強壓下心頭的激情和熱火,作揖說:“李淳風參見慕容千雪小姐、天機老人。”
慕容千雪恢複自然,禮貌地淺笑著說:“聞先生之名久矣,慕容千雪也是粗通占卜起卦之人,有空定要前輩請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