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目瞪口呆(1 / 3)

與他並騎而行的程咬金,溜目四顧,望著街上的途人,猛然間觸景生情說:“程咬金很感謝徐郎和秦瓊,沒有你們將我帶到那麼過癮好玩的地方來,生活不知怎過才好呢?”

徐朗想起從今往後程咬金的遭遇,哭笑不得地說:“然而也可能會害你!”

程咬金嘻嘻一笑,灑脫地說:“那就唯有認栽了!恰好是那是由於有這種隨時丟命的冒險,與美眉玩起來時才特別有味道。人生一世,男子漢大丈夫就是理當轟轟烈烈活一場!”

徐朗按耐不住朗聲大笑,愁眉稍解。

後方馬蹄聲驟現。

大家聞聲一齊扭頭向後望去.。

一騎由遠而近,驅馬者外披鬥篷連頭罩著,霎時間看不清楚臉容,到奔至近處,才認出是誰。

程咬金的眼馬上亮了起來。

徐朗也稍稍感到詫異,喚說:“繡繡姑娘要到那裏去?”

花繡繡放緩馬速,來到徐朗另一旁,別過臉來,冷冷望著徐朗說:“右侍率要到那裏去呢?”

程咬金在那邊向她眨眼說:“繡繡姑娘還未回應徐郎的話哩?”

花繡繡見到程咬金就心裏麵有氣,覺得他比什麼人都要反感,怒說:“大人說話,沒有你打岔的餘地!”

徐朗按耐不住大笑說:“姑娘錯了,程咬金是我的好兄弟,他的話就是我的話。”

程咬金沒想到徐朗那麼抬舉他,立馬神氣起來,挺起胸膛,特意扼腕歎息地仰天長歎說:“我還以為繡繡姑娘是來找我程咬金的哩!”

花繡繡氣得粉麵煞白說:“誰要找你?”

不知怎樣,程咬金的舉動動作,總令她不爽,無名火起。

程咬金嗬嗬一笑說:“那你來找誰啊!”

徐朗不由得會心一笑,這家夥對調戲女人,還是有些手段。

花繡繡曉得落入了程咬金的說話圈套去,假如她答是來找徐朗,因著程咬金先前語氣暗示的意思,就變成她是春心動了來找徐朗。假如答不是,自然找的是他程咬金了。

事實上花繡繡也弄不清楚來找徐朗是有什麼企圖。

昨天晚上徐朗大勝在京都有崇高武術地位的宗師級人物上官驁,震懾了在場其他所有人。

向來目空一切的曲波惡也生出怯意,特別眼下更加有軍方在背後為徐朗出頭,曲波惡那還敢卷入政軍兩大力量的糾纏中,宴後馬上告戒諸徒,特別針對花繡繡,不允許她惹徐朗。

然而花繡繡目空一切,歸家後愈想愈不自覺自願,起來後不自覺驅馬往李府去,途中竟碰到了徐朗等人,因此追了上來。

這時不由得無言以對,脹紅了粉麵。

徐朗不知她和封無悔的關係親密至何種程度,輕歎說:“那時候在那種被迫分出生死的對決裏,不是封無悔死就是我徐朗亡,而且封無悔和宇文化及施弄陰謀詭計在先,我卻是光明正大和他比拚高下,誰能怪我呢?”

花繡繡微一吃驚,低下粉麵。

封無悔圍了引起權貴的注意,以往將前來挑戰的對手無一例外殘忍殺害一事早傳遍朝中權貴,花繡繡也有耳聞,卻硬迫自己不去關注。然而不知怎的,眼下由徐朗淡淡描述出來,卻使她堅信不疑,也許那是那是由於徐朗昨天晚上表現出那不畏強權、光明磊落的立場所致吧!她對封無悔的愛固然強烈,然而卻純由於異性間外表的吸引力,被封無悔利用她懷春少女的情懷,因利導勢,虜獲了她的內心。

這種初戀感受固然令她難忘,卻依然未到刻骨銘心的地步,當封無悔完美的印象被破壞後,這段情愫也隨風消散,霎時間腦內一片空白,茫然不知何以遣懷。

徐朗對她的轉變了然於胸,微微一笑說:“繡繡姑娘,讓程咬金送你歸家好嗎?”

花繡繡吃了一驚說:“我不用人送!”拍馬馳進左旁的橫街去。

徐朗向程咬金打了個暗號,程咬金大為高興,拍馬追去,不理途人側目,大嚷說:“繡繡姑娘等我!”

徐朗心裏麵高興地。

花繡繡這小女子真的不錯,和程咬金不管歲數和外型都極相配。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曉得程咬金對她一見傾心,不過看起來假如要將她追到手,這家夥還打算費一陣功夫。

刹時間徐朗醒悟到自己改變了不少。

若在以前,對女人他是越多越好,來者不拒的,眼下不知是不是擁有太多豔福,又或接連受心愛人兒橫死的慘厲重創,他對女人已淡多了,有點不願涉足情場的心境。

這一年來,他曆盡了這種生離死別的噬心痛楚。

他想起了昨夜與劉妃娘娘的事,那時候固然是欲念大作,卻與愛情半點關係都扯不上,可又是如此很難抑製。

今天晚上見她時可要留心防著,要不然若和她出現肌膚之親,事情就會更加撲朔迷離了。

隻盼望她不會撩撥自己,這女人確實是太懂得勾引男子了。

回到陳慧兒的住處,裴菲菲出迎。他又想起了如意的慘死。徐朗心頭一陣痛苦,說:“隋帝不是看顧如意嗎?怎麼會竟會那麼坐看宇文化及行凶呢?起碼也應徹底查明白這件事情,何況這已引發了軍方的不高興,使大隋麵臨長白山民變以來最大的危機。”

裴菲菲感慨一歎說:“沒有人能明白王兄的,以前他並非這個樣子。然而自父皇被絞死後,他整個人變了,優柔寡斷,凡事都三心兩意,甚至有點怕麵對群臣,特別是宇文化及,放縱宇文化及大權獨攬,隻手遮天。像如意這件事,他本應嚴責禁尉軍徹底查明白,然而宇文化及介入後,三招兩式就大事化小,教宮內所有人都對他心淡了。”

徐朗由裴菲菲的說話裏,看到隋煬帝自殺後對大隋的另一種影響。以宇文化及重臣裴虔通代靠山王楊林,也可說是新上任君主和當權老將的權力交鋒。

經此大隋有史以來最傷元氣的打擊後,繼任者楊浩失去了自信,變成一個逃避現實的人,甚至怕對著群臣默責的眼神。

於是宇文化及因利導勢,在精神和美色上都滿足了他的需求。

裴菲菲哀怨說:“我依然在懷念那時候逃出武康的時間,盼望每晚都有你抱住我寵幸我。徐朗啊!什麼時候我們離開這醜惡的地方,找個無人的荒野,讓我為你生火造飯,你則打獵來維持生活?”

徐朗心裏麵哭笑不得,若他留在斷魂穀不走,也許能以這種方式終老山林,然而現已逼上梁山,死心塌地。

即使是到了隋庭去,麵對的可能是更加撲朔迷離的權利糾葛,在這古隋末時期的時代裏,看起來並沒有烏托邦式的樂土。要不然秦瓊也不致妻亡子滅了。

他仰天長歎,將烏托邦的故事說了給裴菲菲聽,當這動人的長城公主心予神授,思想飛到那遠不可及的烏托邦世界的時候,陳慧兒麵如死灰的回來了。

徐朗和她避入靜室研究。

陳慧兒歎說:“韓擒虎在戰場上是無與倫比的王佐之才,然而在權謀伎倆上卻太冒犯了,也低估了宇文化及對隋帝的號召力。”

徐朗心叫不好了,說:“發生了什麼狀況?”

陳慧兒並沒有直接答他,心情矛盾地說:“他們不理解隋帝楊浩自被宇文化及捧上帝位後,最怕就是其他人說他犯錯,現今韓擒虎很顯然要迫隋帝承認在如意一事中有大意和縱容嫌凶之責,他何曾情願接受。”

徐朗愁雲密布說:“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呢?”

陳慧兒有氣無力地望著他說:“昨天晚上宴會後,宇文化及馬上入宮找隋帝,說些什麼話沒有人曉得,想來是指責軍方借題發揮,想撼動隋帝寶座之語,對你肯定也不會有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