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解(3 / 3)

徐朗忙答說:“皇上即管交待,卑職上刀山下火海,義不容辭。”

在場者六雙眼睛,全盯在他身上。

隋帝向靠山王楊林和韓擒虎彬彬有禮地問說:“大將軍和韓將軍看來,這人是不是可用呢?”

靠山王楊林雙目閃起精光說:“徐朗以區區一個右侍率,進來見到我們後依然保持冷若止水的心境,很顯然是膽識過人的人。舉動間更流現出刀手風範,毫無缺點可尋,更加是難得。然而我最欣賞的還是他明知使命不易為,也沒有現出怯意,不以物喜,能得如這人材,實我大隋之福。”

韓擒虎亦謙虛地向點頭示意讚同。陳慧兒聞得這隋庭這兩位德高重的重臣也激賞心上人,內心竊喜,窺探宇文化及,隻見他眼內閃過殺意,很顯然是對徐朗生出敵意。

徐朗心裏麵說盛名之下沒有虛仕,這靠山王楊林和韓擒虎眼光那麼高明,無怪乎能成隋末時期名將,立刻謙讓。

高丞相心裏麵卻想連宇文化及和封無缺都扳你不倒,我京都還有何人比這家夥更配這使命。

隋帝開懷大笑,說:“大隋之福,大隋之福。”轉向宇文化及說:“宇文大將軍請將這一趟使命向徐朗解說。”

宇文化及裝出笑臉,溫和地說:“這一趟的使命,在平常人眼裏看起來十分容易,就是由徐朗帶著護駕親兵,保衛秀麗夫人、長城公主她們兩人和陳慧兒到蘇州探親和進行友好活動,肯定內裏別有玄機,不如由高丞相親身和盤托出。”

徐朗吃了一驚,秀麗夫人之子不就是楊玄感嗎?他和自己水火不容,怎麼會要他去保衛呢?而陳慧兒又為了什麼理由要到蘇州去?

高丞相小聲說:“老朽最近截獲線報,說藏有春秋戰國時期諸侯埋藏的一筆巨大財寶和長生不老之術的《九洲山河圖》最近落入蘇州的江南王沈法興手上。假設能得此璿璣子的《九洲山河圖》,我大隋就望振興一統,也教蘇州不能藉此稱雄。”

一直沒有發言的韓擒虎說:“我也風聞這件事情,風聞假如真的能夠得此秘篇,我們就可擁有最優良的兵器和一大筆支撐戰爭的財寶。”

隋帝楊浩有點憧憬地說:“要真有長生不老之術,孤王就可以實現將大隋千秋萬業的宏願。現在問題是蘇州的江南王沈法興為人英明,親信能人又多,多虧陳慧兒和他有一段香火情,曾不斷修書求陳慧兒到蘇州,因此我們眼下才有那麼好的理由,派你將陳慧兒送去。慧如你一定要發揮你的偷竊情報的特長才對。”

徐朗心想難怪這樣,詫異地向陳慧兒望去。

陳慧兒怕他曉得自己和江南王沈法興也有一手後會不高興,低下臉去。

靠山王楊林和韓擒虎交換了個暗號,心照不宣是怎樣的一件事了。

宇文化及再閃過嫉恨之色。對這有強烈擁有欲的人來說,即使是他不要的女人,也不想她的身心被另外的男子擁有。從這也可想而知他對徐朗和陳慧兒有一手是多麼介意,收拾徐朗也是早晚的事。

靠山王楊林這時泰然自若地說:“宇文大將軍曾建議過不少人,然而我不同意了。因他們的底蘊都被江南王沈法興摸得明明白白,故難有建樹。推薦徐朗的是陳慧兒,徐朗該感激她給你這個表現的機遇。”

徐朗一聽,心裏麵大樂。立馬曉得靠山王楊林和宇文化及關係不佳,因此才當麵損他,他不情願望向宇文化及,問說:“什麼時候出發呢?”

隋帝說:“我們已命人快馬去知會江南王沈法興,理當在五日內能夠出發,韓擒虎將軍會派前鋒部隊,為你們沿途布置出境前的所有事宜。”

宇文化及入說:“這五天徐朗不能夠回李府,要留在宮內一直到出發。我到那時會命人知會李家,他們也可命人帶東西來給你或來探望你,明白了嗎?”

徐朗暗叫不妙,無奈點頭。

隋帝最終命其他所有人退下,隻留下靠山王楊林研究收拾突厥的事。

出殿後陳慧兒高興地扯著徐朗向後宮走去,笑說:“不會是因見不到你的李家美眉就魂不守舍吧!有陳慧兒伴你呢。”

徐朗無可奈何說:“到底有那些權貴人物和你沒有過瓜葛呢?能夠說幾個來聽聽嗎?”

陳慧兒小聲說:“一如侯門深似海。徐郎,我早求你饒恕了,嘻!你嫉妒了。”說罷睨了他風華絕代的一眼。

徐朗曉得斤斤計較不了如此多,話題一轉問說:“秀麗夫人和楊玄感到蘇州果真是為了送長城公主如此容易嗎?”

陳慧兒待遠離了兩個拜倒路邊的婢女後,才耳語說:“他們去了就不會回來。”

徐朗失聲說:“什麼?”

陳慧兒感慨一歎說:“還不是長白山知世郎王薄起義累事。我們本來連年戰事又死了大量壯年的男丁。新近宇文化及又弄出廢帝立新的事情出來,為此眼下所有人都看扁我們,要不然高句麗也敢來攻打江都。”

徐朗說:“然而眼下我們是勝利者!”

陳慧兒領他轉入一個動人的後花圃裏,樹木掩映間,隱見一座別致宮室。

她伸手挽著他粗壯的手臂,無奈地說:“一時間的勝利有何用,眼下誰不垂涎三尺我們這肥肉。新隋帝剛剛上位,寵信宇文化及這不能容物、說話不算數的歹人。”講到這裏,恨之入骨起來,對騙她棄她的宇文化及恨得咬碎銀牙。

徐朗清楚感到樹倒猢猻散的味兒,李淵不也是為此而另外打算嗎?

二人登上台階,早有俏麗婢女跪地相迎,看到徐朗,眼睛都亮了起來。

陳慧兒將他直挽入寢宮,笑說:“這是陳慧兒在此處的行府,婢女都是我的人,徐朗若看中了誰,隨便召她們,對你嘛!沒有女人會拒絕的。”

陳慧兒著婢女關上門後,毫不客氣為他輕解羅裳,自己也來個大放鬆,到二人袒袒相對,擁臥檀上的時候,她感慨一歎說:“璿璣子是當世少有的奇人義士,幾百年間傳說他一直保有長生不老秘訣,因此宇文化及這一趟才會那麼看重璿璣子的《九洲山河圖》。”

陳慧兒接著輕輕說:“徐朗,為了獲得《九洲山河圖》,慧兒或再要犧牲肉體色相,你肯同意我那麼做嗎?”

徐朗記起來了,璿璣子,秦漢時人,後得道成仙,被道教放進神譜。據傳璿璣子是隋末漢初的五大隱士之一,排名第五。史料上還記載,他在秦漢時期還多次出現助劉邦、劉備奪得天下,這人肯定有長生不老之術。後世流傳有璿璣子《觀天秘錄》和《璿璣子三略》。

徐朗回憶道這裏,無可奈何說:“有沒有我的認可,事情會有分別嗎?你的兵器就是動人的身體,不用姿色難道是還有別的可代替嗎?”

陳慧兒歎說:“假若代價是沒有了你,我寧願取不到《九洲山河圖》。陳慧兒隻想和徐朗找個安樂住處,躲過了這你爭我奪的仇殺環境,終老山林算了。”

徐朗馬上以行動回應。這一回陳慧兒比之以往任何一次更熱烈和馴服,令徐朗享盡深情之福,明白到怎麼會以江南王沈法興這種翻雲覆雨的人物,對這佳人依然不能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