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沒想到她那麼高明,震驚下側移開去。
女子並不截殺,驅馬衝往遠處,冷罵說:“為虎作倀。”蹄聲遠去,沒入暗黑的長街裏去。
八名侍從,通通身死,可見箭鉤上淬的毒物怎樣高明,就連壯健如牛的人都撐不過一刻鍾的時間。
沒多久街上布滿宇文化及軍團,搜索殺手留下的痕跡。
宇文化及麵如死灰說:“那人放入車內的毒蛇,叫作‘半步倒’,竄動快如閃電,劇毒無比,中毒者半步之內即死,徐朗能夠剛好逃出車外,果真是吉人天相。”
徐朗吐出一口涼氣,那時候全憑訓練多年的下意識,兼之毒蛇要咬是他的腳,才能夠剛好縮腳翻出車外,真的是冒險十分。
宇文化及拍了拍他肩頭說:“多虧你給我擋了此禍,假如換了我,有可能會被她得了手。”接著不屑一顧地說:“我看她能逃到那裏去。”
此時一名武者奔來,下馬後到宇文化及耳邊說了幾句話。
宇文化及一聽大為高興,朝徐朗說:“我有要務要馬上見皇上,晚點再和你研究殺手的事。”上馬而去,百多名侍從忙追隨去了。
徐朗心裏麵大驚,宇文化及到底接到了什麼情報,致變得那麼激動呢?
想也是白想,徐朗騎了一匹駿馬,在十二名侍從簇擁下,回到李府。一夜無話。
第二天,徐朗起了個早。才進正門,守門的兵丁馬上將他帶到李淵的書房,李淵和長孫無忌都在那裏,臉色嚴峻,很顯然出現了嚴重的事。
徐朗坐下後,李淵說:“隋煬帝楊廣被宇文化及絞死了!”
徐朗早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茫然望向他,心裏麵說隋煬帝又不是你老爹,即使是死了有何打緊。
長孫無忌曉得他並不理解其中的關鍵,說:“政權變動期間,隋庭會有一段時間不動兵戈。因此各地諸侯會利用這段空隙去進行各種前麵因投鼠忌器而放下的計劃,就連帶擴張和蠶食其他諸侯勢力。”
徐朗疑慮盡釋,說:“因此也須擔心宇文化及會提前收拾我們。”
李淵歎說:“這還不是我們最憂慮的事。而是我一直和駐紮洛陽的王世充有來往,我們隨時有出走的資本,然而眼下新繼位的楊浩,在大家麵前固然對宇文化及畢恭畢敬,然而終究忌宇文化及他是宦官,又是殺死楊廣的凶手,楊浩早晚坐大,宇文化及就有難了。”
徐朗小聲問說:“王世充將軍是不是想通過我們將隋文帝楊堅的嫡孫楊侗從宇文化及手上弄到自己手裏?”
兩人一起臉露驚容,愣愣地看著他,像第一次認識到他的樣子。
兩人交換了一個暗號後,李淵的胖軀抖動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說:“你怎麼知道的?這時建成從外麵帶來最新的情報呀。徐朗果真是見地過人,一語成讖。然而這件事情萬萬不能外泄半點出去,要不然明天李家連一塊完整的瓦片都留不下來。”
徐朗心想我還曉得越王楊侗壓根就是王世充為自己未來稱帝而部署的一顆工具。
長孫無忌說:“隋煬帝被殺,可以想象不久將來中原群雄並起,各地割據諸侯一定蠢蠢欲動。如今天下,高句麗新敗,突厥的頡利可汗一介庸才,先不說。定陽的王仁恭一死,世子王衍隻有守業,眼下隻餘河北義軍竇建德,魯地的徐元朗,蘇州江南王沈法興,這人精通兵法,親信謀臣勇將,不勝計算。以前對大隋常懷反心,眼下恐也有變化也難說。”
李淵點頭說:“隋煬帝被殺,確使本來已經複雜的形勢更為複雜,然而對我們則是具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好處,那是由於宇文化及理所當然要借向突厥發動戰爭之機轉移國內對隋煬帝被殺的關注,也沒有時間收拾我們,我們也可偷得乘虛而入的機會,從容部署,果真是天助我也。”
長孫無忌笑說:“頡利可汗慘了!”
李淵也搖頭歎說:“他們這叫自作孽,不可活,宇文化及必乘勢拿他們來開刀,好擴張領土。不過希望頡利可汗最好能拖上宇文化及幾年,我們就更加有充裕的時間了。”
其他所有人又談了一會,定下暫不再與王世充聯係,更莫碰刻下正在被宇文化及看管的李世民,采取靜觀其變的對策,才各自散去。
徐朗回到他的徐府,四美仆除了生得最白淨豐滿的蘭香依然撐著眼皮等他外,眾美眉都已酣入夢鄉。
蘭香伺候他沭浴更衣,徐朗見她弄得衣衫盡濕,反伺候她起來,為她脫掉濕衣,又為她抹拭身體。
蘭香又羞又喜又驚,唯有讓他拿著的布巾在她身上渾體揩擦,身顫心熱。徐朗靠近到她耳邊說:“告知你那三位好大姐姐,找晚我要將你們一起品嚐,讓你們享受到男子的感受。”
蘭香喜翻了心兒,戀戀不忘回房去了。
徐朗先去看了夏瑩瑩,為她蓋好被子,才進入李碧瑤的秀閣,爬入帳垂地的床。
這小女子竟是身無寸縷,多虧她這年歲的女孩最是貪睡,徐朗心裏暗呼走運,抱住她東想西想,想到那高明的蒙麵殺手的時候,疲極入睡,一覺天明。
三婢可能由蘭香處獲得了那“喜訊”,對徐朗的態度變得更嬌羞人,若不是有夏瑩瑩和李碧瑤伴著吃早餐,恢複精力的他可能按耐不住要拿她們大快朵頤。
在這徐府,徐朗掉進溫柔鄉女兒國,差不多連自己是二十一世紀的人這事實都忘卻了。乘著四美仆為他斟茶遞水的時候,盡情歡樂,四美仆麵帶桃花地下任他胡為。李碧瑤長於大富之家,對這種事見怪不怪,還覺當之無愧,笑嗬嗬的沒有一點不高興。夏瑩瑩有他在一旁,已稱心快意,更不會有阻攔的意思。
徐朗正享盡深情感受,大享齊人之福的時候,新隋帝卻召他馬上入宮見駕。
眾美眉一時間怨艾連聲,徐朗也在心裏麵操隋帝的祖宗,唯有收拾色心,急急忙忙地趕赴皇宮。
新隋帝楊浩在主殿旁的小偏殿接待他。宇文化及肯定是座上客,然而竟還有陳慧兒和高丞相。另外還有二人,經介紹後,一個竟然是大名鼎鼎,剛由與突厥交戰的前線趕返來的靠山王楊林。
他歲數在五十許間,臉骨闊大,帶著難掩的風塵之色,固然神態疲倦,然而一對炯炯有神的目光還是顧盼生光,不怒而威,讓人感到他是位值得崇拜的長者。
另一人是將軍韓擒虎,身形挺拔高瘦,隻比徐朗矮了兩寸,在那時來說是相當高的了,年不過四十,貌相尊嚴,有種大將的硬朗和風采。
靠山王楊林和韓擒虎都很留心地掃視他。
隋帝交待他莫拘謹,讓他就坐。
宇文化及嚴肅說:“徐朗你也不知自己多麼好運道,還未上任,就有一舉足輕重的使命要交由你擔當。”
徐朗心裏麵詛咒,口上卻謝恩。
隋帝淺笑著說:“沒有比你更配的選拔了,因這人不僅要勇武蓋世,整個身體上下都是膽,還要機智過人,能隨機收拾突發的事,假設你能實現這使命,回來後不僅重重有賞,還升你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