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上官飛雲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來,道:“關於許藤家那邊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呢?”
“呃……”張偉麵對於自己老大的提問,從來不敢亂回答。他稍微想了一下,這才認真地說道:“我知道許藤家那邊最近好像要反水,具體的情況,我就不清楚了。”
“哈哈哈……”張偉的回答得到了上官飛雲的大笑。但是從笑聲之中,卻無法讓人聽出他的情緒以及意念。上官飛雲說道:“你還真是一個並不太八卦的人呢。不錯,不錯,”他又一次地拍著張偉的肩膀,說道:“這樣很好,專心做事,以後呀,你會有前途的。”
張偉不知道老大的這一話語,是在安慰自己呢,還是真的覺得自己會有前途。身為一個工作了幾年的人,他明白,老大說自己有前途,並不表示他一定就會提拔自己。一個人人生的前景呀,還是要靠自己的實力來拚取,這樣比較實在一些。
上官飛雲轉瞬臉色又板了起來,道:“小張啊,許藤那邊真的是很不講義氣的一幫人。五年前,我將自己的妹妹嫁給他,就是想以這樣的方式,跟身為新起之秀的他結下姻親,一起站穩腳跟,要在奴隸市場上好好地打拚一番。”
對於這件事情,張偉也是聽過的了,聽說上官飛雲的妹妹年紀很小,隻有二十來歲,長得很漂亮,是一個人人都會覺得時尚而可愛,溫柔而賢惠,是人人都想取的那種類型呢。
也隻有這樣的女生,才會配得起那樣的梟雄與強者吧。
在這樣強者與美女的絕配的婚姻之中,上官飛雲與許藤之間的關係也越拉越近,特別是近三年來,得益於積極的互動,兩方的勢力以“強者抱團”的方式在奴隸場上做成了很多積極的生意,兩方所擁有的財富也像滾雪球一般地不斷積累著。
但是,就在這關鍵之秋,竟然發生了異變。
許藤勢力原本在上官飛雲勢力的南邊,是上官飛雲離南海岸線的唯一一股力量。如果是平時的善的話,上官飛雲就如同靠在一片可靠的大海之上,隻要迎接起來自以北方為主的一個方向的進攻,那是非常穩固的一種狀態。得益於這樣的地形,雖然在附近的一大幫奴隸主之中,也不是沒有人因為生意上的事情而對上官飛雲不爽,但是都覺得沒有打得下來他所在領地的信心以及實力,所以便把這種不爽給隱忍了下來。
但上個月,許藤竟聯合了北麵的魏北方勢力,聯合對上官飛雲發起了攻擊。
這種兩麵夾擊的包圍式打法,形成了一個不讓你逃,壓著你逼著你彈盡糧絕的味道。
也正是因為這樣,上官飛雲這才眉頭緊皺,心情也一直都好不起來。
“你說這許藤是不是吃錯藥了,他取了我妹妹,現在怎麼連親家都打起來了!”上官飛雲一拍桌子,砰的一聲巨響把張偉也給嚇了一跳。
張偉趕緊說道:“沒錯,那許藤方的確是太不正氣了。上官先生你應該出兵把他給收了!”
上官飛雲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地籲了出來。
不得不說,張偉現在所說的話,正是他自己所要想講的話語。如果有能力的話,他是絕對忍不下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他也想動用自己的力量,幹脆一下子把許藤所在的南方給合並了,這樣的話,自己的勢力可算是穩穩地靠著南海岸,那樣的話,也就再也不擔心有什麼其它人敢於對自己再來挑釁或者挑戰之類的了。
不過,上官飛雲果然還是上官飛雲,他的心中雖然充滿了一陣憤怒的感情,但講出話來的時候,卻帶著一副教訓人的情緒,說道:“張偉啊,你可知道,做人也不是這麼做的呢。對方雖然不仁,但我們也不應該不義啊。再怎麼說,那許藤雖然犯了錯,但他總是取了我妹妹來做老婆的男人。如果他能夠知錯就改的話,我們還是應該接受他的。”
聽到這裏,張偉心中都暗自罵娘起來了。他心想道:阿哩喂,這大家都是在這條道上混的人,難道經曆的事情還不夠嗎。如果他能好好“知道”的話,那許藤根本就不會出兵嘛。人家既然已經出了兵,肯定是有巨大的利益在驅動著他的行為呀。
想到這裏的時候,張偉聽到了自己的主人上官飛雲說出的另一段更為讓他驚訝的言語。
上官飛雲道:“張偉呀,我派一個光榮的任務給你好了。你幫我去許藤那裏,就這麼跟他說,說我念在妹妹之情上,暫且不跟他作對,如他能繼續與我合好,我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你就這樣跟他講。”
“那……”張偉的心砰砰地跳著,他又問道:“那如果對方不同意呢?”
如果對方不僅不同意和解,反倒這攻打之意本就是他已經想了很久的成熟的行為,那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