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是如此,那也是荒郊野外啊!”
“確實有。”薑明禮仔細的說了一遍。
“這個地方,雖然又髒又破舊,但是好歹有人居住,等我們整理一下,你就可以安穩的睡覺了,不怕被蟲蛀,也不怕半夜三更,被土匪圍攻。薑明禮一臉嚴肅的盯著明月,“難道你不打算早點回京?”
“那是自然。”明月一臉的幽怨。
“好吧,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不過沒有第二次了。”明月扭過頭去,不去看他。
要不是想要回京,她也不會這麼乖乖的,吃這麼大的苦頭!
薑明禮還是信守承諾的好,早點回京城吧!
夜幕降臨的時候,手下回來向薑明禮彙報情況。
“我已經和族長談好了,將所有的東西都整理好了,給你安排一個合適的地方。”
“是啊!薑明禮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在薑明禮的帶領下了馬車後,她就帶上了麵紗,這裏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看到她的真麵目。
薑明禮剛要離開,明月就忍不住站了起來,怒氣衝衝。
這也不能怪她,這裏不僅是千瘡百孔,而且,還散發著一股惡臭。路上都是泥濘的泥土,她一踏上,鞋子就會變得泥濘。
薑明禮歎了口氣,猛然回身,一把將她摟在懷裏,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怎麼會告訴你,如果你還不明白,那你就不配做我的弟弟。”
薑明禮沒好氣地說道:“你啊!”
這麼一個窮鄉僻壤的村子,突然多了這麼一批權貴,別說是當家的,就是當家的也得掂量掂量。即便是那些大人物的貼身丫鬟,也都是錦衣玉食。那些村民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麵,一個個都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將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尤其是當他們見到為首的薑明禮和明月後,更是情不自禁地對著他們指手畫腳。
明月瞪了他們一眼。她雖然沒聽到他們說了些什麼,但從他們臉上的神色,也能猜到他們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讓他們滾蛋,我不想看到他們。”明月指著薑明禮的胸口道。
“可是……”薑明禮也不願意現在就鬧出什麼幺蛾子來,有些尷尬地望向了明月。
“你要是不聽話,我就不和你說話了。”
得!
薑明禮朝著自己的保鏢招了招手,保鏢們都是跟隨薑明禮多年的老油條,自然明白薑明禮的意思。
村民們在被趕走的時候,還有些不滿,可在護衛們迫不及待的拔出武器的時候,他們就嚇得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佝僂著身子,背負著籮筐的男人,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撞到了薑明禮和明月麵前。
“是,是我唐突了,我這就起身。”跛腳男子連忙認錯,掙紮著站起身來。
然而,當他抬起頭的時候,那張臉,正好映入了薑明禮和明月的眼簾。
兩人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原因很簡單,那人和武安侯長得十成十相似,活脫脫一個少年模樣。如果不是他們的神色和神色都有些不同,他們甚至會認為,武安侯又回到了年輕時的模樣。
“你等等。”叫住了她。明月頓時來了興趣,伸手在薑明禮的手臂上輕輕一按,讓薑明禮放下她之後,便從薑明禮的手臂上一躍而下。
“哇~”明月也沒多想,不過,看到一個跟自己的爹爹,如此相似的陌生人,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她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在男子身上來回打量著。
男子被她這麼一說,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有些不知所措。
薑明禮沒有說話,但緊抿的嘴唇,已經將他心中所想表露無遺。不知為什麼,當他看到這張臉的時候,心中就升起一股厭惡。
“行了,月兒,好好睡一覺吧,我們明日繼續上路!”薑明禮走過來,一把將月兒抱在了懷裏。
明月撇撇嘴,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對著那個男人道:“你可以在這裏歇歇,但是,我要讓他跟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