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幫你擦背嗎?”
在臥室門口,餘初見問他。
男人眼角微微彎了彎,似乎在笑,“這麼想幫我擦背?”
“……”
餘初見囧,他是故意的嗎?
下一秒,男人又開口道,“不用了,你上課也累了,早點去睡吧。”
黃昏之後,便是長夜。
天與地之間,橫亙著一頭巨獸,深藍色的皮膚恍若透明,卻又令人無法看透。
翌日清晨,吃早餐的時候,郝卓義問她,“我們什麼時候去領證?”
聞言,餘初見手裏的動作一頓,遲疑道,“上次那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什麼問題?”
“如果有不得已的理由,我們……”可不可以離婚?
郝卓義看著她,目光中充滿了探究之意,“初見,你不會還想著以後要和我離婚吧?”
“我隻是想確認一下,有沒有這個可能。”
“你願意嫁給我,要以我同意日後可以離婚為前提?”
餘初見低下頭,弱弱地說了一句,“不是這樣的。”
隻是身為一個水瓶座,比起愛情和生命,她更愛自由。
郝卓義遮住眼底的黯淡,害怕嚇到她,放緩了語氣,“放心吧,隻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如果你想離婚,那我會放手。”
“你說真的?”女人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
“嗯。”郝卓義點頭,眼底的一絲黯淡一閃而過。
隻有他自己知道,不會有那一天的。
“現在沒問題了吧?”
“沒有了。”
“那什麼時候可以去領證?”
“什麼時候都可以。”
“今天就去吧。”男人的眼神略有緩和。
“好啊。”
吃完早餐,餘初見忙著出門去學校,郝卓義拉住她,“我送你。”
走到玄關處的時候,郝卓義突然停了下來,“手給我。”
“幹什麼?”
“門鎖密碼是你生日,這個家我不在的時候你也可以隨時出入。”
郝卓義握著她的手錄了指紋,還把門鎖密碼告訴了她。
到了學校門口,郝卓義還是像往常一樣,輕吻了一下她的頭發,再看著她下車,“下了課我來接你。”
“你……你好像很閑?”餘初見記得他說過他是軍人,可軍人天天不用工作的嗎?
郝卓義輕笑,“你覺得我需要工作?”
也對,工作不就是為了錢嗎?
他家裏那麼有錢還工作個屁啊。
餘初見擺擺手,認真道,“不,不需要。”
男人看著她呆萌的樣子,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發,“去吧。”
就在餘初見轉身之後,男人的臉瞬間嚴肅起來,他今天其實是有工作的。
臨近放學的時候,餘初見接到了來自蘇悅的電話。
蘇悅約她逛街。
餘初見一下課就截了輛出租車奔去了商場,郝卓義非常清楚她的一舉一動,
他就知道她完全忘了他們之間的約定,於是他很有先見之明地還賴在郝卓凡的辦公室沒有去接她。
此時,他正優哉遊哉地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
“你不用來接我了,我約了朋友逛街。”
“那不領證了?”郝卓義淡淡地問。
他本來打算領完證再出發的,現在看來來不及了。
“領證的事,明天也可以吧?”餘初見弱弱地詢問。
餘初見這才想起跟郝卓義約好了下班之後去領證的。
“初見?”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一旁的郝卓凡耳朵賊尖,一聽就聽出那個聲音是誰。
不過也不難猜,餘初見的朋友就那麼一個。
“初見,領什麼證?”蘇悅摘了墨鏡,壓了壓鴨舌帽。
“先不說了,我朋友來了。”餘初見連忙掛了電話,推著蘇悅上了車,“這個,晚上再說。我們去逛街。”
“喲,有人被放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