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惜生一拱手:“太後,小王會嚴查的。還請太後保重身體!”何惜生忽然靈機一動,把政王爺叫到一邊。政王爺以為何惜生問賜婚的事情,心裏就有點不高興。皇上中風,太後絕望,鄭寶兒的事情也要調查,何惜生居然還想著婚事,實在有點不像話。他雖然不滿皇上無能,不滿太後頑固,但太後始終是他的母親,他還需要勸慰。可是政王爺也知道何惜生並不尊重皇室,留下皇室也不過是權宜之計。政王爺隻好試探著說:“何王爺,那件事還是往後拖一拖吧!”
何惜生剛聽還不明白政王爺說的什麼,也很快反應過來,說:“政王爺,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我需要的是平穩過渡,如今皇上中風,皇太孫年幼,太後和皇後是女流之輩,不適宜出麵。華櫻已是公主,我以駙馬身份暫時攝政,輔佐皇儲,這對外要好交代得多。皇室的麵子上也要好看得多。我可以肯定太後是不願意放棄自己的權力和皇家的尊嚴的,這樣的機會可不容錯過。當然這是我的想法,如果你不願意,我就不說了。反正我不在乎。”
政王爺一聽,不得不為何惜生的機智所折服。本來是不光彩的事情,這麼一來,就把所有的不光彩都遮掩住了。何惜生治理天下的本事大家不知道,但何惜生在北疆幾年就掙下了大筆財富,發展迅速,推而廣之,何惜生的本事再差也比以前皇上好。還有一點是,何惜生被封王的詔書還沒有傳出去,重新修改詔書太簡單了。大臣雖然知道,可是沒有一個人敢亂說,他們的小命還在何惜生的手心裏呢!隻要把當前的局勢穩定了,以後真相傳出去也沒什麼。
政王爺的心情稍微疏解了一些,還是猶豫著說:“這時間太急了,不知道母後會不會答應?”
“政王爺,這可就是你的事情了。在今天天黑前要解決好,不然我也沒有辦法。那些大臣我不能留太久,一些人的‘供狀’寫得差不多了。早朝現在還沒結束,外麵的人肯定會胡亂猜測。還有些輪值的侍衛也要進出皇宮,我不能完全留在宮中。雖然我不怕什麼,但是消息泄露出去可不太好。”
“我盡力吧!”
何惜生沒有再同政王爺交談,時間緊,政王爺越早把事情辦好就越好操作。何惜生轉身去提審鄭寶兒了。那些大臣有人“伺候”,何惜生可不想去守著他們。鄭寶兒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那麼多珠寶出現在交泰殿,說不知道是不可能的。何惜生可不像一般人,可沒有什麼憐憫之心。還好在皇上中風,太後現在也不想管,否則留給自己的不是三尺白綾就是一杯毒酒。自己的姿色還有一點,但要想勾引何惜可能還會受更多的罪。要想隱瞞是不可能的。鄭寶兒跟華櫻閑聊的時候就聽說過何惜生威脅金珠的事情。何惜生狠毒起來可是讓人難以想象的。何惜生說過不想殺人,隻要自己老實交代,把自己知道的宮中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何惜生肯定能查獲很多錢財,就有可能留下自己的性命。
為了保命,鄭寶兒把所有的羞恥心都扔到了一邊,詳細交代了一切事情。鄭寶兒還有一點幻想,要是何惜生聽得動心,說不定還能勾引何惜生。自己的年齡雖然大了,畢竟還有幾分姿色,保養得好,又煉過玉女功,身體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皮膚比起鄉下的二十歲的女人還白皙柔嫩。有的男人就喜歡蕩-婦,不然為什麼那麼多男人怎麼會去青樓?鄭寶兒不相信世上有不沾腥的貓。那些士大夫們表麵上道貌岸然,骨子裏卻是一個個好色如命。鄭寶兒的父親,貴為吏部尚書,娶了十八房姨太太,其中有好幾個都是從青樓裏贖出來的。鄭寶兒的兄弟也沒有一個是好貨色,十二三歲就經曆了男女之事。鄭寶兒交代的時候,有的是就隻講大概,有的卻說得很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