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瓦布看到來人不是雷紮伊·賽義德,便問,“雷紮伊在這裏嗎?”
“他不在?”法烏濟冷漠的回答。
“那是在麥加迪亞?”
見法烏濟不啃聲,他又自言自語道,“看來我猜對了。”
“聽你的口音,不像是圖塔人。”讓法烏濟產生這個想法除了口音以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巴瓦布的頭巾是很普通的白色,而不是圖塔人的紫色。
巴瓦布也不打算隱瞞。“這場戰爭關乎到整個伊西斯。每一個伊西斯人都有參戰的權利。我很欣賞奧瑪·圖塔的這支大軍,我會帶領他們取得勝利。”
“說得輕巧。圖塔人都是些會叫的狗。”
“也足以把你咬死在這裏!”
“走著瞧,狂妄自大的家夥。”法烏濟不想再談下去,調轉馬頭往回走。阿姆爾達警惕地盯著巴瓦布和他的親衛兵,生怕他們從背後偷襲。
巴瓦布感受到了這名年輕騎士目光中的仇恨。在他看來那是一種才是戰爭中該有的情緒。“我叫巴瓦布。如果你僥幸活下來,記得告訴雷紮伊一聲。”他一揚手,也轉身退回自己的大部隊。遠處的圖塔騎兵已經是蠢蠢欲動了。
片刻之後,圖塔騎兵開始了進攻。最先衝出本陣的是兩個輕騎兵大隊,緊跟其後兩支重裝駝騎兵大隊也動了起來。遠遠看去,紫色的騎兵如瀑布般從沙丘上傾瀉而下。無數柄鋒利的長槍在熾烈的陽光下閃耀著奪命的寒光。
朱拜蘭方麵軍的普通士兵絕大多數都沒見過這麼大規模的騎兵衝鋒,禁不住發出驚呼,甚至有發生了小規模的騷動。下級士官們不斷高聲提醒著旁邊的戰士,“不要慌,守住自己的位子”,“保持陣型,保持陣型”。
不過高級將領們還不至於圖塔人的這一番氣勢給唬住。阿姆爾達用手掩著陽光,遠遠眺望過去,“前麵是輕騎兵,然後是才是重裝駝騎兵,隊形很亂。那家夥難道真是個隻會說大話的飯桶嗎?”
“不要輕敵!”法烏濟皺著眉頭。他對巴瓦布的印象雖然不好,但他看得出那人絕不是酒囊飯袋。不過這第一波次的衝鋒確實不合常理。騎兵破步兵戰陣時通常都是重騎兵在前麵開道,輕騎兵隨後掩殺。哪有輕騎兵帶著重騎兵衝鋒的道理?
不過很快,衝鋒過程中的圖塔騎兵就做出了調整。衝在最前麵的兩支輕騎兵大隊開始向左右兩邊分散,逐漸形成楔形箭頭。重裝駝騎兵大隊也尾隨其後開始分散。
這個姿態一擺出來,法烏濟立即就明白了巴瓦布在打什麼主意,心裏大叫不好。巴瓦布的這第一波衝鋒根本就不是衝著他的主陣來的,而是想利用人數優勢直接衝擊己方兩翼的騎兵。如果己方騎兵堅持守護兩翼,就會必須和一倍以上圖塔騎兵的混戰。如果己方騎兵往外分散,兩翼就會露出缺口。重裝駝騎兵再侍機殺入。好犀利的戰法!
“升騎兵幡,讓兩翼的騎兵往外散。主陣的兩翼同時往回收,補上缺口。快!”他衝旁邊的傳令官大喊,然後一把拽過阿姆爾達。“你去指揮安達曼騎兵,不要和他們硬碰硬。遊離在外麵就可以了。”
“我不去,我是您的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