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讀於著名的三一學院時,貝克特的天分顯露無遺,他的自戀也遠遠超過了別人:“多年來,我一直悶悶不樂,其實我是有意這麼做的,尤其中學畢業進入了都柏林三一學院之後。我越來越封閉,越來越不容易接受他人,而且越來越瞧不起別人,甚至瞧不起自己。如果心靈中沒有閃現過死亡的恐懼的話,那麼時至今日,我一定還沉醉在燈紅酒綠之中,一定還目中無人,終日無所事事,因為我覺得自己太優秀了,優秀得別無選擇了。”
卡薩爾斯思想上的進一步轉變,表現在1951年同慈善家和哲學家史懷哲的談話上。史懷哲敦促他重返舞台時說:“創作比抗議好。”卡薩爾斯答道:“為什麼不兩者兼備呢?為什麼不既創作又抗議呢?”
肯尼迪在1956年被提名為副總統的競選中敗北於對手。失敗後,他乘飛機去歐洲休養。一天他在住房前曬太陽,他妹妹的前夫坎菲爾德剛巧從他麵前經過。坎菲爾德問他為什麼想當總統。“我想這是我唯一能幹的事情。”肯尼迪漫不經心地說。
杜魯門宣讀講稿,語調平板,密蘇裏口音濃重,但是,在搞競選活動時,他卻能打動聽眾。“有的總統偉大,有的總統不偉大。”杜魯門在1959年12月一次接受采訪時說,“我之所以這樣說,因為我就是一個不偉大的總統,但是,”他又說道,“我自始至終是朝這個方向努力的。”
有一次丘吉爾走進下院的吸煙室,坐在一位新當選的議員旁邊,向那位議員問道:“年輕人,你也許想知道究竟是什麼鬼力量使我投身於政治吧?”那位年輕的議員回答說,當然想知道。丘吉爾對他說:“是虛榮心,年輕人!是赤裸裸的虛榮心!”
杜尚終其一生都在抑製一切人類自身的褊狹而造成的規矩和定義,他向我們呈現了一種輕鬆幽默的自由人生。他認為自己最好的作品是他的生活,他多次表示:“我非常幸福。”
保羅·格蒂年輕時即表現出貪婪和不擇手段,他攻擊父親喬治的經營方法,批評父親沒有聽他的勸告在俄克拉荷馬建造儲油庫。他叫父親用600美元賄賂印第安人理事會,以擊敗對手美孚石油公司,從而得到新澤西州的一塊租借地的開采權。父親告訴兒子說:“我寧願保住我的600美元及我的誠實與名譽。”
美國數學家、後來擔任過芝加哥大學校長的斯通曾經寫了一本關於希爾伯特空間的書,他的父親談到自己的兒子時,總是自豪地說:“我困惑又很高興,我的兒子寫了一本我完全不理解的書。”
諾貝爾生理醫學獎獲得者埃德爾曼學習過15年音樂,但他最終放棄音樂。他說:“我並沒有音樂天賦,我有這方麵的常識和經驗,但沒有天賦和靈感。”
1964年,瑞典皇家學會“因為他思想豐富、充滿自由氣息和探求真理精神的作品對我們的時代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決定授予薩特諾貝爾文學獎。出乎意料的是,薩特宣布拒絕接受這一世界文學的最高榮譽。他說:“我一向謝絕一切來自官方的榮譽。”
凱瑟琳·赫本像一隻充滿了生命力和戰鬥力的野生動物,龍行虎步,咆哮尖叫,她說:“我的身體中有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
有些激進的黑人批評阿姆斯特朗逆來順受,他不加理睬。當他知道亞拉巴馬州的警察用暴力鎮壓要求自由的黑人遊行隊伍時,他說:“如果耶穌參加遊行,他們也會向他揮舞棍棒的。也許我沒有參加第一線鬥爭,但我要為他們提供捐款以表示我對他們的支持。音樂是我的職業,如果他們打傷我的嘴巴,我就無法吹號唱歌,無法保障對他們繼續提供支持。”
納博科夫成名後,喜歡作聲明,他一再強調:“我是一個非常好玩的人。”
1970年2月2日,羅素伯爵以98歲的高齡死於威爾士的家中。羅素是這樣描述自己漫長、刺激、複雜生活的動力的:“三種簡單而又極度強烈的情感支配著我的一生:對愛情的渴望、對知識的追求和對人類苦難的深切同情。”他說,隻有一種情感即對愛情的渴望得到了完全的滿足。當他第四次結婚時,他已80歲高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