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占卜 魔術師的禮帽(1 / 3)

下午,午飯過後,米亞執意命令眾人休息,就連安德拉也不例外。

米亞的理由很充分:即便是靈獸也不可能在持續一上午邊飛行邊攻擊,消耗了大量靈力,還受了那麼重的傷之後,不需要休息的。盡管安德拉驕傲地宣稱自己可以維持那樣的狀態戰鬥很多天,但是沉重的眼皮以及無力的四肢還是出賣了她,尤其是在被米亞押送到專供客人休息的房間內並強行按倒在席夢思床上後,安德拉最終還是把驕傲帶入了夢鄉。

張行雲和天天則是一起進到了後者的房間休息,盡管塗山竭力反對,但是米亞還是以騰不出更多房間為由駁回了塗山的抗議,讓塗山險些抓狂,這使得張行雲不得不以陰陽師祖師爺的名義發誓不會對天天有非分的行為。

最後塗山回到客廳,檢查了以前布下的防禦結界,這個結界和之前在張天明店中布下的結界一模一樣,一旦受到攻擊就會刮起旋風保護範圍內的建築和人,結界會吸收周邊氣元素的能量,因此布置下的時間越長,結界的效果就越強。同時,隻要稍作調整,這個結界就能同時把指定的生靈抵擋在外或者圍困在建築內,比如現在的安德拉。當然,塗山並不需要休息,雖然開了一上午的車,但是並沒有直接參與戰鬥,他的靈力基本沒有消耗。

確認所有人都已經休息後,米亞和塗山在客廳中坐下,開始討論起來。

塗山皺著眉頭,點起一支煙,緩緩說道:“米亞,你有沒有覺得老奸商突然失蹤,疑點很多?”

“確實,你說說看,看看我們想的是不是一樣。”

“首先,他和張天啟一起外出,就很異常,自從段淼出事,他們兄弟倆在對待天行的態度上就南轅北轍,鬧得非常不愉快。從那以後,從來就沒有過合作,怎麼十多年過去了,突然又合作起來了?而且最近我一直都感覺不到他的靈力,說明他要麼這幾天壓根就沒施過法,要麼就是走得夠遠、至少不在德國境內了。不過我不認為他們兄弟在一起,會發生第一種情況,吵架吵了快二十年,這次結伴出行,難道隻為了去遊山玩水?”

“是啊!會是什麼事讓老奸商隻留個紙條就匆匆離開,而且,還沒帶上你,作為宗主和使魔,這可不常見!”

“這就是第二個疑點了,他不帶上我的原因是預感到行雲有危險,要我留下保護行雲。而且事實也證明了他的預感不是空穴來風,那他又是怎麼知道行雲會有危險呢?想加害行雲的又是什麼勢力呢?另外,行雲跟我說起過兩個夢,其中一個是他小時候的記憶,沒什麼問題,另一個就有點邪乎了!”塗山向米亞複述了張行雲告訴他的第一個夢,然後繼續說道,“這個夢,怎麼看都像是暗元素‘夢魘’的作為,但是能驅使元素之靈為自己服務,絕對不是普通巫師或者陰陽師能做到的,難道隻是附近‘夢魘’的惡作劇?”

“暗元素在所有元素中是最捉摸不定、喜怒無常的,惡作劇的可能性並不是沒有,何況‘夢魘’更是惡作劇的行家裏手,就算這個‘夢魘’背後真有人操縱,但是依靠我們的修為,想搞定‘夢魘’這種級別的元素生物可不那麼容易,這個夢很難成為一條線索。”米亞聳聳肩,繼續說道,“現在隻有等安德拉醒了,我試著占卜一下,看看能不能從她身上摸出什麼線索了。”

雖然是白巫師,但是米亞的靈力其實並不算很強,她會的,除了幾種治療類的土屬性法術外,就是利用一個水晶球進行占卜,不過,用天天的話來說,米亞的占卜,“一向不怎麼靠譜”。

“嗯,也隻有這樣了。”塗山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朝著安德拉休息的房間望了一眼,繼續說道,“那隻冰鴉靈力其實不弱,也虧得行雲能想出那個計劃,否則即便是我,也沒十足的把握能活捉她,等會你占卜的時候要小心點,她的宗主,多半不是什麼善類!”

“放心吧,這不還有你在嗎?等會占卜的時候,幫我布下一個防偵測的結界,那樣我就不會暴露自己了。設防護結界這是你們妖狐一族的拿手絕活,別說西方的巫師們不了解,就算了解也不見得能識破。對了,老奸商不在,誰付你工資啊?行雲?”

米亞說的工資當然不是指金錢,而是塗山必須定期從自己的宗主,也就是張天明或者張天啟身上所攝取的靈力。

“沒事,最近我盡量低調點,少消耗點靈力,而且行雲那小子靈力的強度,當年我們也都見識過,回頭我帶他拜訪一下已經歸隱的息年老爺子,讓老爺子點撥點撥他,按照這臭小子的天資,應該很快就能勝任陰陽師的工作,隻是……有點對不起老奸商的囑托。”

“這也是命,作為張家的傳人,行雲估計是躲不開的。”米亞的神色有點黯然,“另外,我的靈力真的不行嗎?雖然我知道自己的斤兩。”

“親愛的,這個問題我們不是早就討論過了嗎?我們沒有契約,所以我不能攝取你的靈力,哪怕你靈力再強也一樣,妖怪也有妖怪生存的法則,既然我是張家的使魔,就要遵守契約,否則,和那些興風作浪無惡不作的野妖又有什麼區別?”塗山摟住米亞,溫柔地撫摸著她紅色的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