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了解了,按照山叔上午說的,冰鴉使用的冰魔法是暗係的水屬性魔法,是不是使魔和宗主的派係必須一致?”
“使魔並沒有派係,他們使用的也不是魔法,而是與生俱來的技能,不過有個詞語叫‘臭味相投’嘛,混蛋總是喜歡和雜碎呆在一起。”天天指指坐在副駕駛的安德拉,故意大聲說道:“她的宗主多半是黑巫師。暗係魔法偏重進攻,而且不乏詛咒之類的陰毒魔法,所以黑巫師都是些暴力狂、野心家、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哦,對了,馬上到了,我給我媽打個電話。”
張行雲聽出天天的話中帶有明顯的偏見,看來這種偏見已經沉澱了不下千年了,他不禁聯想到,古代兩派巫師不期而遇時的大鬥法會是怎麼樣的悲壯場麵,哪怕他們無冤無仇甚至根本就互不相識。他望了安德拉一眼,很明顯後者肯定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不過她沒有任何反應,隻是無神地盯著車窗外的反光鏡發呆。
過了不久,越野車便到達了火車站附近塗山夫婦的家。
米亞早已在門廳等著他們了,見到眾人進來,她微笑著站起了身,看到張行雲,她笑嘻嘻的迎了上來,對他耳語道:“昨天晚上,你和天天之間……嗯?”
“米亞!”米亞壓低的聲音顯然沒能逃過塗山異常靈敏的聽覺。
“哎呀,我在天天那個歲數,肚子裏麵可已經有貨了啊,也不知道是哪隻老妖怪播的種?!”瞟了麵帶尷尬的塗山一眼,米亞繼續在張行雲耳邊悄聲說道,“其實當年是我色誘他的,你想呀,一個不會變老的丈夫,嘿嘿!關鍵是還不會變心!”
“咳!”塗山欲蓋彌彰地咳嗽了一聲,重重地坐在了平時習慣坐著的沙發裏,點著了煙,隨後,他朝著安德拉揮揮手,示意她進來。
安德拉帶著傲慢走進了屋子,黑巫師對白巫師謹小慎微、瞻前顧後的處世之道嗤之以鼻,認為那是懦夫的表現,這種觀念也間接影響了他們的使魔。她用不屑的眼神打量著米亞以及周圍的環境,同時腦中盤算著逃跑的計劃。
米亞當然也注意到了安德拉的眼神,她搖了搖頭,上前檢查了一下安德拉的傷勢,隨後取出了一隻應該是事先準備好的瓶子,打開後,抹了一些白色的粉末,準備塗在安德拉受傷的手臂上。
安德拉後腿了一步,警惕地問道:“這是什麼?”
“石膏粉而已,現在形勢一邊倒,我們真想幹掉你的話可用不著偷偷摸摸的!”米亞歎了口氣,“我是白巫師,不過我更願意被稱為占卜師或者巫醫。雖然你不了解光魔法,不過石膏粉你應該不陌生吧,我的手藝可比骨科醫生好多了。”
“我不需要你的治療!”安德拉抿著嘴,下巴已經開始微微顫抖,但是仍然固執地保持著高傲的姿態。
“得了吧!再不處理你以後可能就再也飛不起來了!你的宗主會樂意看到這個結果嗎?”米亞展現出了比對方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固執。
巫師界有句諺語,形容一個人固執,就會說他“簡直比土元素還土元素”,這句話正是對米亞性格的生動描述,何況,她本來就是一位土屬性的白巫師。最終,安德拉妥協了,她放開了左手,將受傷的右臂展現在米亞麵前。
“可能會有點疼!”米亞將石膏粉均勻地抹在安德拉骨折的部位,然後輕聲念道:“EohIng,GifubeiOdel”。
咒語響起,安德拉痛苦地悶哼了一聲,隨後在魔法的作用下,她錯位的骨頭重新複位,石膏粉也凝固成了堅固的夾板,在綁上了繃帶後,治療就算結束了。
“我欠你一個人情。”安德拉低頭喃喃說道,她已經放棄了逃跑的念頭,既然這些人毫無顧忌地幫自己療傷,顯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不會讓她成功逃脫。
“隨你!欠我人情的家夥多了,多你一個不多。記得不能變成渡鴉的形態,否則石膏會脫落!”米亞轉向其他人,歡快地說道,“餓了吧?我準備了午飯。”
“媽,我想出去吃!”
“沒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