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葉看了一眼一旁的李煜,不再說話,他慶幸大王想明白了,如此危險之地,再將王妃帶在身邊,恐怕隻會深陷險境,先別說王妃了,身旁的這位如此固執非要來此也夠讓他上官葉捏了一把冷汗。
他深知若不是大王執意要尋找永陽侯君死亡的真相,又怎麼會親自來到這裏,雖身旁的護衛個個本領高強,武功乃是王府數一數二的頂尖人物,更別提這位赤手空拳稱霸西陵的大魔王李煜。即使一身本領,誰也難預料,出了王宮後不會遇到各種埋伏。
他有些心事重重。早前關於北部勢力風起雲湧之事他其實早有耳聞,而聖上的無動於衷倒是令他有些愕然。剛開始,他也以為聖上是未曾聽聞這北部勢力之事,或是聖上未當一回事,畢竟這北部勢力還隻是鳳毛麟角,先祖打下來的西陵又豈能是這群造反之人可以輕易掀翻。聽聞這人散播西陵霸主專橫跋扈,欲一統四國,有意發起戰爭,擾亂民生,以此來引起百姓的不滿。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這位大魔王的聰明才智,直到此行,他才明白,原來大王一直按兵不動並不是不當一回事,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放長線釣大魚。而更巧的是,這群勢力恰好在浣州水災興起之時群起湧動,種種跡象表明,這群勢力所駐紮之處仿佛是與那北疆有連接之處,也正是此次水災之地——浣州。
而不知為何,這些跡象原本若隻是指向這群造反之徒也就算了,偏偏前些時日信子來報,聽聞這永陽侯君最後經常出沒之處便是此地。這消息難免不讓人與這些事串聯在一起,若說是引導人們造反之人與北疆勾結,意圖造反,揣測永陽侯君發現此事,落入賊人之手,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現在想來,大王所想到的定是這些,所以才會執意要來此處。然而他認為,大王又何必親自跑一趟,難不成他認為永陽侯君還沒死,被人所脅迫,而造成種種跡象,是向他李煜挑釁嗎?這個可能,連他上官葉都覺得沒可能,畢竟永陽侯君的屍身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火化的,大王也親自在場。雖然那時他並未是他身邊的軍師,但大王為何還會抱有如此可能性為零的想法,他上官葉隻能當這人是喪親之痛,瘋了,但無論如何,他上官葉哪怕拚了這條命,也會將這人守護的毫發無傷…
而那日王妃所遞上來的水利圖也令上官葉有些不解,按理說,這王妃原本深處寒宮,對外麵之事不知曉,身旁也僅有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侍女陪同,若有串通北疆勢力故意將此圖獻給大王,實則給人看上去是引其入險境的想法,他也很難想到,守衛森嚴的王府內怎會有通風報信之人,除非這王妃嫁入西陵也是從一開始那群人所設下的陷阱,步步為營,隻為讓大王掉入陷阱,好將大王擒服…上官葉陷入沉思,王妃看上去的確不像是柔弱無能之輩,倒的確有幾分深不可測…
李煜濃眉緊皺:他特意甩開那人,其實是不想那人掉入危險之地,另一方麵,將這人變相囚於客棧,倘若所有的事情真與他北疆有關,北疆長公主在此,看誰敢輕舉妄動。想到此,他緩緩閉上眼,自那日起,他有些煩躁,留這人在身邊,實則跟定時炸彈無疑,但想到那人身上的清香,總覺得就此殺了有些浪費…
不知怎的,自那日浴桶與那人纏綿差點克製不住將那人要了起,他便總是時不時身子一陣燥熱,那人的清純卻嫵媚的臉蛋和身姿總是浮現在自己眼前。他深吸一口氣,其實他也從未有過夫妻之事,從前夏紫凝純純隻是個擺設,或許是這人的容貌身段確實是優越過人,以至於他李煜差點淪陷…
但若換個想法,倘若這人真的串通北疆嫁給他有所意圖,他先占有了她,也不過是等價交換,她如此柔弱不能自理的身子,真的以為,他李煜會因為北疆而不敢動她嗎…反而她越是這樣,越給了他占有他的理由,既然美人欲設計,孤何不將計就計,就看這美人計是美人計還是美人中計了,還是夫人在本王的蹂躪下輸了…
他嗤之以鼻,他李煜怎麼會對區區一名女子情根深種。想到這,他心中的燥熱勉強壓製了下來,接下來,便是處理浣州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