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看起來很老實,他咧嘴一笑,點了點頭,道:“這裏確實是方寸山,菩提祖師也確實就在這山上,怎麼,小兄弟,你是打算前去方寸山拜師學藝麼?”
“在下天賦一般,實屬不敢拜在菩提祖師名下辱沒方寸山的名聲,此次前來,在下是為故人而來,希望能見菩提祖師一麵,求個東西。”餘生也沒有說什麼假話,他確實是為了賜身符而來,也沒有要拜在方寸山的打算。
樵夫拍了拍餘生的肩膀,說道:“小兄弟,我覺得你並不像在撒謊,你盡管上去吧,隻不過想要進入方寸山,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此,便多謝大哥!”
餘生拜別樵夫,便獨自一人走上青石台階拾級而上,樵夫看著他,隻是一笑並沒有說話,他將斧頭丟進背簍子,朝鬆樹林而去。
方寸山有多高,餘生並不知曉,他循著青石台階往上,越往上,他就感覺到自己越是空靈,這種感覺似乎不曾有過,但現在就是這樣出現了。
走了半個時辰,餘生來到了半山腰,這裏有個半山亭,不大,隻容三四人小敘,餘生停了下來,進入半山亭,他往東望去,透過層層雲霧阻撓,他能看到波濤洶湧的東海。
略作停歇,餘生不再停留,他繼續往上,往雲深處而去。
又過了一個時辰,餘生透過迷霧,來到了一處平地,平地前方盡是迷霧,前方可能是方寸山宗門之所在,亦有可能是萬丈懸崖。
麵對此情此景,餘生沒有半點猶豫,他繼續往前,但剛踏前一步,一柄長劍飛射出去,插在他前進的道路上,阻止了他繼續前行。
餘生向前望去,隻見一俊朗青年從迷霧之中走出。青年身穿青色玄卦道袍,一雙黑色布鞋長縷襪,身材勻稱,頭發盤著頂著一個發髻,兩鬢垂如柳,一雙眼睛之中自信帶點自負。
雖然並沒有表露太多的實力,但餘生可以確定眼前的青年實力在自己之上,隻需要一個照麵便可以輕鬆擊敗自己的那種,這個青年,是真正的天才少年。
餘生一凜,他一拱手,說道:“在下餘生,特來拜會菩提祖師,還望這位小師傅通報一聲,在下感激不盡。”
“我不管你是雷聲還是風聲,想要見祖師並不是說你一句拜會就可以的。規矩你要懂,想要見到祖師,先通過祖師設下的考驗,證明自己的誠意先。”青年顯然準備充當,並不買賬。
餘生並不意外,他再一拱手,說道:“即是如此,那在下便試一試,若是僥幸通過,還望小師傅通告一聲。若是在下實屬愚鈍未能通過,那我也不用麻煩小師傅了。”
“你還想通過,癡人說夢話!我辰月大爺試過好幾次,也根本無法通過!我勸你還是死心,你根本不可能通過考驗!”辰月毫不吝嗇對於餘生的鄙視。
餘生並沒有生氣,因為他從龜丞相的口中知道方寸山給的考驗非常困難,就連東海龍王親自上陣都沒能通過,因此他也隻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
辰月見餘生沒有退縮的打算,便拿出一塊陰陽八卦,默念口訣,八卦忽然騰空而起發出耀眼的光芒將餘生整個人罩住,餘生不知所措,但片刻之後便消失在了原地。
辰月拔出插在地上的劍,毫不客氣地說道:“這小子,最多一刻鍾就滾出來了,想要見到祖師,那是不可能的!這世上,怕是除了祖師本人,誰都無法通過他老人家設下的考驗。”
說完,辰月便盤坐下來,他大拇指與中指相交,手背放下貼在膝蓋上,玄妙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他明顯在修煉一門很高深的功法。
再說餘生,自被陰陽八卦的光芒所照射,他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之中,而他入眼所看,這裏似乎是一座山的道台場,道台有三,呈三星拱月之勢。
“我……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難道,這裏就是菩提祖師設下的考驗嗎?”餘生一臉疑惑。
就在他疑惑不解地時候,隨著一聲沉重的鍾聲,三夥人從三個對應三座道台的方向來到了各自道台的下方。
這三夥人,一夥作書生打扮,滿口仁義道德,口吐浩然正氣,雄姿英發,似有天下難敵之大才。另一夥人做和尚打扮,個個寶相莊嚴禪心通明,口吐梵音呢喃難懂。
最後一夥人,作青衣白袍打扮,他們個個服飾上有陰陽八卦,身上有一股玄黃寶氣,個個精神抖擻,一臉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