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葉攸寧的聲音，他合上了手裏的報告。
“快七點了，你睡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想吃點什麼嗎？”
葉攸寧搖搖頭，起身套上了自己的外套。
“不用，我感覺好多了。”
“那我先回家了，你也別忘記吃飯。”
宋秉文張了張嘴，猶豫半晌後還是問道：“攸寧，最近真的沒發生什麼嗎？”
“……”
葉攸寧努力回憶了一下，卻還是搖搖頭。
“挺平常的，硬要說不同的地方就是我跟圖綾解約了，但這應該不足以讓我想起以前的事。”
宋秉文有些不解，按何照所說，葉攸寧最近一年狀態都不錯，那怎麼會突然犯病？
今天的催眠時效也比以往短了很多，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不過看葉攸寧也是蒙圈的狀態，估計她自己也找不到原因，現下不能把她逼得太緊。
“那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何醫生給你開了一些氟西汀和帕羅西汀，你回家之後好好休息，記得按時吃藥。”
“好，麻煩你們了。”
宋秉文陪葉攸寧拿完藥後把她送到了門口。
“今天謝謝你。那我先回家了，有空再約你吃飯。”
葉攸寧說罷就打算離開。
“攸寧！”
“嗯？”
葉攸寧疑惑地轉過身來看向宋秉文，“怎麼了？”
“圖綾的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盡管找我。”
宋秉文讓自己的語氣盡量像一個普通朋友。
葉攸寧莞爾：“行，我肯定不跟你客氣。”
等出租車行駛了一段時間，葉攸寧才想起來打開手機。
被催眠的兩個小時之間談書書給她打了十幾個電話，葉攸寧怕是圖綾那邊有什麼閃失，立馬回撥了過去。
嘀嘀了兩聲後對麵的電話被接起來了。
“書書，我下午有事沒開機，發生什麼事了？”
“啊啊啊——好消息，Venus找上門了！”
“嗯？”
葉攸寧不解，什麼Venus她更是沒聽說過。
“什麼意思啊？誰是Venus？”
“下午解約通知一在ins上發布，Venus的設計部總監就私信我們了，他說願意和我們合作，還可以幫忙支付違約金！怎麼樣，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
葉攸寧聽見這話反而蹙眉：“還是沒聽懂……”
那頭的談書書早就花了兩個小時把這家企業摸了個底朝天。
“Venus是許氏集團今年年初推出的服裝行業子公司，許氏集團知道吧，地產大亨，你現在住的房子就是他們旗下的。聽說派了許氏的總裁來接管兩年，估計是董事長要傳位了，等他兒子掀起點什麼風浪就能名正言順子承父業了。我白天看了小許總的照片，嘖嘖，極品……”
“……”
回應她花癡的是葉攸寧的沉默。
談書書聽對麵一陣寂靜，才反應過來話題扯遠了。
“話說回來，他們一開始的時候也來找過我們，不過那時候我們已經跟圖綾談的差不多了，沒想到Venus這麼長情，到現在還想著我們呢。”
“這兩天先不要回複他們，你做個詳細一點的背調，不要又掉坑裏去了。”
“額……”談書書摸摸鼻子，圖綾確實是她沒了解清楚，“好，那我明天把資料發給你。”
“嗯，今天先休息吧。”
葉攸寧掛斷電話，看著燈火通明的都市森林，心裏卻沒有感到一點放鬆。
這個機會難得，她現在十分需要有人拉她一把，所以她更不敢掉以輕心。
葉攸寧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多有主見的人，可她又一次被逼上了選擇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