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揣著滿滿的銀子,走在街上的陸斌滿麵春風,這幾日楊本升那邊的生意越來越好,就連諸多朝中要員都遣了府中的小吏去排隊購買,理所當然的腰包鼓了起來。

“公子,拿著銀子這種事交給奴婢就行了。”

“那怎麼行,這可是公子我的第一筆家當了,就算是祖父做到兵部尚書那麼大的官,年俸也沒有這幾天本公子掙得多吧。公子我厲不厲害”有了可以炫耀的人,陸斌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笑意盈盈的看著身邊的小青說道。

“那是,公子最厲害了,”小青顯然也是習慣了這幾日陸斌的做派,熟練的回答著。

“這個玩意兒不錯,也拿一個。”陸斌挑挑揀揀拿起了一個最和自己心意的扔給小青,又扔下錢自顧自的向下一個攤位走去。

生在富貴人家就是好,什麼都不用自己操心。

剛收好攤主找來的零錢的小青,收拾好陸斌買的一堆東西,一抬頭,陸斌就不見了身影,想要向前走尋找陸斌,奈何人是越聚越多。

而陸斌大搖大擺的一路溜達過來,越是往前走人是越多,這也虧是陸斌打小錦衣玉食,身體比尋常百姓好上許多,才是擠到了武府門前,看上了這份熱鬧。

“天下武學,皆出武府”這幾個字可是自開國伊始由開國皇帝親口說出,偌大的府門上,更是懸掛著其親筆所寫的“武府”二字,再輔以門口那紫金色的一對石獅子,光是氣勢上就壓了想要挑戰的人不知多少了。更別說有多少名帥猛將都曾是這裏的學生。

但這幾日的武府竟少見的擺起了擂台,更是被那挑戰之人連贏了數日,本來最開始的時候武府中的青年才俊輪番出戰,勉強打了幾場平手,但自從接受突厥的挑戰後,隻能由無官無爵的人上場,自然也就連著輸了好幾日。

礙於裏三層外三層的人,陸斌隻能仰著頭向裏看,院中,一擂台上兩人正廝打在一起。

其中一人,生的虎背熊腰,臉上橫生怪肉,怒目環睛,隻是看一眼,便覺有舉鼎之力;而另一人,則是一襲黑衣著身,顯得修長高大又不粗獷,一招一式雖不顯露殺機,但有四兩撥千斤之巧,幾番搏鬥下來,倒也是平分秋色。

“咦啊啊啊,你這小人,躲著不出招作甚,有種跟我拓跋昌硬碰硬比試比試。”說著,又揮舞著沙包大的拳頭向黑衣男子衝了上去。

“博大精深的中原武學,豈是你這番夷小人可以理解的!”揮手將打過來的拳頭卸到一旁,黑衣男子也有些支撐不住,退到擂台邊上希望恢複些許體力。

見自己的攻擊又被躲開,這幾輪下來,平白消耗了自己許多體力,拓跋昌也有些氣急,抽刀在手,向著黑衣男子殺去。

見狀,黑衣男子心頭一緊,隻能拚著體力耗盡的風險,找台下觀戰的人討了把武器,與拓跋昌硬碰硬拚在一起。

若是說二人比試拳腳的話,倒是能說的上平分秋色,但要論武器上的造詣,拓跋昌明顯要高出一大截。

幾合下來,黑衣男子已經相形見絀,但也隻能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咬牙堅持著。不然如何抵擋拓跋昌那暴風驟雨般的攻勢。

察覺到頹勢的拓跋昌,心中一喜,更加賣力的揮舞起了手中的雙刀,刀刀俱是殺招。

台下的陸斌見此情形也是冷汗直冒,這等武力,比自己父親都差不了多少了,隻憑江湖眾人,談何勝利。

台上的黑衣男子倒是有希望,但要是在今天受了些傷,距離比試也隻剩下了三天,那就真的隻能盼望奇跡出現了。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