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們,又把話題引到這麼令人心煩的地方了。這酒可真夠醉人的,我想我可以再去拿些麵包來。”
討論到此結束。克·萊爾走到餐桌旁,他們說話的時候舊凇就在一旁聽著,但她聽不懂,就把注意力全放在桌子上的食物上了。
“克萊,”她舉著手裏的麵包,“好吃。”
“味道確實很好,想必這裏的廚師廚藝一定很精湛。”克·萊爾揉了揉她的頭,“難得的悠閑,多享受一點吧。”
“你們的關係看起來很不一般。”凱蒂看向她們。
“或許吧。”克·萊爾聳聳肩。
“克·萊爾小姐。”凱蒂頓了一下,“我剛才那番話,您覺得很幼稚嗎?”
“您很有主見,也有發言的勇氣。您會成為一位優秀的領導人,嗯……像您父親一樣。”
“所有人都隻會說我像媽媽一樣漂亮,您是第一位說我像爸爸的。”凱蒂笑道,“您能陪我到外麵散散步嗎?就一會。”
“樂意至極。”
雪沒有剛才那麼大了,花園裏一片白色,隻有幾棵鬆樹還挺立著,給這單調的景色添了一抹色彩。凱蒂走在前麵,不時用靴子揚起地麵上的積雪。克·萊爾跟在她身後安靜地走著。
“爸爸經常向我提起你。”凱蒂停下腳步,“您是位優秀的政治家,也不隻是一位優秀的政治家,他總那麼說。”
“我更喜歡稱自己為一位醫生,政治家……還是您父親更適合。”克·萊爾說道,“我認識很多人,來自不同的國家,從事不同的工作,您父親給我的印象很深。我在龍門進修時,曾和他有一次愉快的洽談。”
“您對我的看法是真心的嗎?”
“當然,我沒必要那樣取悅您。”
“我也隻有這個機會可以這樣做。”凱蒂歎了口氣,從自己的挎包裏拿出一個信封,轉身麵向克·萊爾,將信封遞給她,“這是爸爸給您的信,希望不會太晚。”
“不晚,畢竟想不引人矚目確實很難。”克·萊爾打開信封,除了公爵的親筆信,還有一塊令牌似的東西。
“您經曆的那些事讓我們感到悲傷,希望這些能夠幫到您。”凱蒂說道。
這是塊許可令,離開基裏伯格的許可令。領導人擔心外國有間諜混進基裏伯格,立下命令,封鎖國門,隻進不出。沒有這塊令牌,她們是沒辦法離開的。
“感謝您的幫助,也感謝您的父親。”克·萊爾收起令牌,撕碎了信。
凱蒂對她笑了笑:“我這次來也有自己的目的,來看看爸爸念叨的那位優秀的小姐。”
“可能讓你失望了,沒什麼可看的。”克·萊爾笑了一聲。
“和您一起的那位是聖卡蘭的兵器嗎?”凱蒂問,“她看起來很年輕,和我差不多大,也應該和我一樣才對……”
“她很可憐。”克·萊爾向別墅望了一眼。
山姆劄從別墅裏走出來,喊著凱蒂的名字:“凱蒂!凱蒂——你在哪?很晚了,到約定的時間了,你現在該上樓睡覺了。”
“叔叔在叫我了。哎——真想和您多聊一會。”凱蒂歎氣道。
“身體是本錢。”克·萊爾說。
山姆劄又叫了她一遍,凱蒂隻能急匆匆地跑回去:“有緣再見吧,克·萊爾小姐,我知道您今晚就要離開了。”
“再見。”克·萊爾在原地愣了好一會,等凱蒂進了屋,她才拍拍衣服上的雪,也回到大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