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分“麵上”和“麵下”,“麵上”是地上擺放犯人屍體的,“麵下”則是關押重犯的地方。
麵上為東、西、北三個方向的停屍間,麵上牢房四麵通風,所有獄醫統統放了假,齊濁清隻能自己親自驗屍。
東麵最裏麵的牢房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兩具屍體——牛頭與馬麵。
齊濁清將被虜獲的嫌犯麵具收絞,結果嚇吐了兩個看管的守衛。不管是小鬼、羅刹還是牛頭馬麵,以及閻羅等人通通麵容被毀,有燙傷有毒傷甚至有的臉皮都被揭下。
齊濁清帶著冰絲手套,半跪在牛頭屍體旁邊,看著兩條赤裸的屍體。
那馬麵瞎了一個眼,人頭分離;牛頭肚上是槍頭捅出的洞,仵作已將他的腸子塞回去。
最引齊濁清注意的是牛頭胳膊的傷,這傷疤明顯是近期造成的,其缺口由內向外,骨頭有明顯的頓麵,骨前後的肉有移位,明顯人為的。
那牛頭生的高大,臂膀粗實,頓麵的分割線更加明顯,是“橫線”,可以推測出當時應該是一高一低的站位,所以排除因病自願躺床截肢。
但如果是人為切下來的,什麼樣的人能揮動大刀並幹脆利落切下來呢?那人的實力絕對不凡才對,不管是戰鬥狀態還是靜止狀態,怎麼將他的胳膊切下來!
此外,他還發現除他以外,馬麵的身體也是殘缺,缺少三根腳趾,其他俘虜或多或少都有殘缺。
齊濁清決定去下麵一趟.
他命李萄飲審訊嫌犯,但是身份過於低的人審不出有價值的,身份高的嘴一個比一個緊,齊濁清一到,李萄飲打開牢門,聲音略帶委屈:“將軍,他就是不說。”
齊濁清寬慰道:“沒事,你心軟不下狠,也沒放你假,天子正在祈福,你去吧。”
“不!我願意留下來!”
李萄飲兩眼放光,語氣堅定。
“那你去府上找夫人。”
“是!”
齊濁清將燒紅的烙鐵在火堆中翻了又翻,瞅了眼被鞭打的神誌不清的金羅刹,一盆冷水潑上去,那金羅刹微微抬眼,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這些日子其中星際呢揮手命令,李萄飲下去,隨即收集公分老鐵變躺在那金鑼。他臉上原本凹凸不平的臉再次給燙掉兩層皮紙質的烤肉生在空中迸裂。
齊濁清眼神冷冽,舉著紅燙的烙鐵道:“前幾天打幾下而已,我可沒那麼好的脾氣。”
“……”
“看清楚,你知道我是誰吧?”
見他沉默不語,齊濁清直接將烙鐵摁在他的臉上,“吱吱”的烤肉在空氣中爭先恐後的迸裂而出,
“唔……”
金羅刹死死咬住嘴唇,腦袋上下搖擺掙紮不停。
沒一會兒,那人便又疼暈過去,齊濁清一瓢冷水再次將他潑醒。他睜眼就見齊濁清正把玩著他的麵具。
他見識過,麵前人是齊氏後人。
殿下所說,齊氏一族果然心狠手辣,殿下說的對……他們都不是好東西!
齊濁清見他醒了,道:“最後一個機會,再不說一次一根手指。”
金羅刹死不出聲,齊濁清拿起身後桌上的鐵鉗,對準他的小拇指,隻聽“哢嚓”一聲,那指頭便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