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逛完廟會,應扶搖眾人便回了府。
房中,何玉立正被摟在懷裏輕輕搖晃,她一改潑辣之樣,嬌嬌切切道:“最近是不是出了很多事?”
應扶搖緩緩搖頭:“沒有。”
“少騙我!”何玉立又大聲起來:“今晚廟會一點也不開心,你心事重重的。你要忙的很我自個兒帶妾室來也行!”
應扶搖蹙眉:“不是說累了嗎?怎麼現在不累了?”
“那有什麼關係!”
何玉立支起來:“你什麼也不說,府上最近開銷很大,你到底在幹什麼?”
應扶搖默不作聲。
何玉立就像一顆上了弦的炸彈,一點就炸。
“你到底在做什麼!?出什麼事了!我讓我爹幫你!”
“別問了!沒事的!”
應扶搖一改溫柔之態,煩躁道:“你還信不過我嗎?”
“可是現在京城人人都說應自在、應如葉結盟之事。莫不是……莫不是!”
何玉立突覺一事,但又欲言又止,眼眶慢慢弄紅潤上來了,
應扶搖不願和她爭論什麼,隻好讓步道:“你就別管了,今日是我不好。”
“你給我滾出去!”
何玉立很不滿他一副被迫妥協的樣子。
應扶搖甩袖離去。
到了西院,一窈窕身影猛撲進他的懷裏,語氣急迫懇切:“殿下!您來了!我想死您了!”
此人喚作程想容,是應扶搖的側妃,為應扶搖誕下一子,隨後便過繼到何玉立名下,自幼無父無母,因救命之恩方才嫁與他,是個可憐人。
應扶搖麵色冷漠,程想容便臉對臉貼上去幫他暖暖。他拉開她,道:“近日太忙了,沒能來看你,你受委屈了。”
程想容兩眼放光:“不委屈!那……您今晚留嗎?”
應扶搖將她橫打抱起,道:“留。”
程想容掛住他脖子,仰頭親上一口,滿意的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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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京寧不再暗中受監督,行動方便了許多。明日天子祈福,她實在沒興趣,道:“一定要去嗎?”
“不,可以不去。”
“我不去了。你留意我身體不適”
次日——
應如葉命雅安保護俞京寧,他進行祈福的主持,俞京寧就在寺廟周圍閑逛。
她找了城北有名的客棧,提前挑了三樓靠窗處,正好能看見寺廟。
寺廟裏人影錯落,朝中大臣悉數到場,包括何丞相與俞丞相在內的朝中文武百官百來號人全擠進廟中,廟牆外是守衛每隔十米站一人,又有六人成隊交替巡邏。
俞京寧坐在高樓之上,靠窗依稀能聽見大鍾敲響。
她本正靠窗,沒想到,聽著另一桌的一男一女竊竊私語。
他們話如蚊叫,但俞京寧還是能聽見一些。
那女人低語:“溫國聖上不如早早退位,真是沒見過這種架勢的。”
俞京寧不自覺的聽過,心口莫名加速,第六感提醒她不安。
男人低聲嗬斥:“不要嚼舌根別忘了我們現在在哪兒。”
女人頭戴扁帽,發髻高高盤起藏在帽下,緊身束腰,還飄散一股濃鬱的異香。
男人同樣緊身束腰衣,頭戴扁帽,他們的鞋子都是白底花邊,鞋尖上有一個白色回勾。
這是賀國的行頭。
男人拉走女人,道:“回房說。”
他左右掃了一圈,便向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