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京寧又是一陣休養,經過兩天的徹底調理,她早已恢複如初。
她簡單梳理下“自己”,樣貌與以前一般無二,或許是從小嬌生慣養所以皮膚更細嫩,身材也是比例優秀!
她暗自得意,房中屏風到她的眉毛,大概還是一米七的身高。
應如葉原本正在小憩,守魚來找他時得知是王妃叫他,心中不禁泛起漣漪,畢竟俞京寧從未主動親近自己,於情於理他也都要親自去一趟。
他走到東院,瞥了眼守門口的守衛,一進院兒裏極自然的加重了腳步聲,又咳了兩下,然後才到門前輕輕的敲了敲。
俞京寧知道他來了,便喊道:“進!”
應如葉推門而進,見俞京寧,卻又迅速扭頭回避:“王、王妃沒穿衣服。”
俞京寧一驚,她穿了呀?貼身白衣,裹得嚴嚴實實一點肉沒露,怎麼就沒穿衣服了呢?她這些天休養,這已經是她覺得最舒服貼身適合大病初愈穿的了,怎麼就沒穿了?
俞京寧拍了下自己的榆木腦袋,差點忘了這跟古代一樣,古人的衣服與她們的衣服不一樣,這種貼身的白色衣服是睡覺時穿的,為“裏衣”,相當於現代的“內衣”,不能在外人麵前顯露的。
在古代僅穿“裏衣”見人是極其失禮且不雅的行為!跟現代人裸奔沒什麼區別!
不行,絕對不能穿幫,快找邏輯點!
俞京寧靈機一動,反問道:“你我是夫妻,我做的不妥嗎?”
“不!”應如葉脫口而出,尷尬之情溢於言表:“王妃說的對,是我言重了!”
說罷便向前拱手行了個禮,將頭深深埋到衣袖間。
俞京寧觀察他的舉動,學著樣子右手抱左手,露出兩個大拇指回了個禮,這跟唐禮有點兒像!
她覺得好笑,自己像極了“邯鄲學步”!
隨後便示意應如葉坐到圓桌前,她則坐在對麵。
俞京寧光顧著“邯鄲學步”了,絲毫沒有發現行禮時應如葉早已爬上紅暈的耳尖。
應如葉出乎意料的配合和客氣,俞京寧莫名覺得不舒服:不是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嗎?這麼客氣!還是忌憚她身後朝中實力?
她笑嗬嗬地道:“夫君不用拘束,我大病初愈頭痛得很,很多事情都很模糊,所以特地想來請夫君請教。”
應如葉表麵不動聲色,可脖子上卻又慢慢爬上粉紅。她叫我夫君,不是王爺?
俞京寧繼續說道:“如、如葉?我能這麼叫嗎?夫君?”
應如葉回過神來,麵無表情的回道:“自然。王!”
他把字吞了下去,深吸一口氣道:“夫人想叫就叫。”
聲音小如蚊蟲,要不是俞京寧仔細聽都差點沒聽到。
俞京寧再仔細審視麵前的男人,果然是張俊臉。一雙狐眼挺鼻梁,白皙皮膚淩厲眉,脖子上有一道近十公分的疤痕,反而增添了幾分氣魄。
她不是沒見過狐眼,可應如葉卻邪而不妖,魅而不娘,甚至有中式傳統的那種周正感,絕對是美男子!看身高,大概有一個一米八多,得有一米八四、八五左右,自己長得也不醜,若真嫁給這號男人倒也不虧。
俞京寧沉默不語,應如葉也不急,就讓她靜靜的看著。她猛然想起目的,開口道:“我長話短說,夫君我是可以問你吧?”
“自然。”
“你能告訴我現在朝中如何嗎?”
見她如此直言不諱,應如葉先是蹙眉,但很快平複下來,心中暗想:王妃從不過問朝中之事,如今大病初愈……有蹊蹺。還是說,在探我?丞相知道?
見他沒動靜,俞京寧又追問:“莫不是我是女子,所以不得過問?還是不得關心自己的夫君?”
應如葉眼珠一轉,單手撐著臉頰,麵帶微笑:“那是自然!夫人你想聽我就講給你聽。”
俞京寧沒敢放鬆警惕,接著道:“守魚我信她,私以為不如夫君準確客觀,我醒來總感覺很……模糊,誰也不敢親近,但不知為何總想與你親近,所以我想從你這裏知道。”
俞京寧這次可沒扯謊,她的確對應如葉有一種莫名的親近,不過她都歸於是原主的反應。
“夫人記憶有損?”應如葉迅速捕捉俞京寧的言外之意。
俞京寧默認了他的觀點,應如葉頓時正襟危坐,心中盤複起來:
過幾日俞丞相親自探親,再不久朝宴,以前昏迷他找各種理由推脫,現在她醒了就必須參加,正好來堵住流言蜚語,到時候要一臉茫然那可就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