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芙有點微醺,看著她有些想笑,“別逞強,喝不了就給我吧。”
許芙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慢慢轉著酒杯。她心想霍承今天也是真的被氣到了,指著他自己消氣不太穩妥,幹脆再多喝點然後裝醉,他總不能和個醉鬼生氣。
許芙很快喝完自己的,又去喝柳眉那杯,柳眉倒是喝得慢,她捧著奶茶慢慢嘬著,看著很萌。
許芙看著她笑起來,突然覺得空調開得有點熱。
她賊頭賊腦的四處看看,確定了霍承不在這兒,然後把外套脫下來。
周圍昏暗,她們所在的沙發又偏在一隅,許芙把桌上的涼水倒出來喝了兩口,除了有些熱,她現在自在得很。
「一樓」
兩個人保鏢模樣的人壓著一個女孩到霍承麵前,他們還呈上一包藥。
霍承眼神冰冷,“想投毒?”
被壓製著的人瑟瑟發抖,她慌張的解釋起來,“不!…不,不是…我不想害死她,我隻是想懲罰她。”
她往上撲去想抱住霍承的腿,卻連個褲腳都沒碰到,霍承厲聲,“你投給了誰?”
地上的人渾身顫抖,“是柳眉,學長上次是你查出的我,你知道的,我和柳眉有仇。我隻是…我隻是想小小的教訓她一下。”
“這個藥真的不會死,你放過我吧,別說出去,你聯係我爸爸,他會給你好處的,就請您…千萬別說出去…”
霍承麵色不耐,看了眼那藥,“你自己說隻是小小教訓一下,怎麼被教訓的人受得,你這個下藥的人卻這麼不願意粘上這事?”
霍承冷峻的聲音響起,目光犀利。
張綠萍更是慌張的掙紮起來,想把那藥打翻在地上,保鏢連忙將她按得更緊,藥也拿高了些。
保鏢恭敬的說,“少爺,她的話並不能確認真假,這萬一是毒藥,中毒的人…”
張綠萍驚叫,“我能證明。我有解藥,就算吃了也沒事的,有解藥的。如果是什麼烈性毒藥怎麼還會有解藥對吧,你們相信我。”
霍承已不想看她一眼,拿上解藥他往室內走去,“既然想證明,你們就讓她證明啊。轉告她的父親,處理的方式我不滿意。”
霍承已走出一大截,聲音仍舊是那麼冷,“我不希望她再來礙眼,如果他不能讓她消失,那我來。”
張綠萍以為結束了,驚懼不已的思考著霍承的話,家裏會因為他的話就不要她嗎?就算是霍承說這種話也太自大了,可笑。
白色手套包裹的手上放了五顆藥片,他們勾頭商量著,她聽不到。
“敢欺負到我們霍家頭上,真是不知死活。”
“對,那可是未來的少奶奶。”
“惡有惡報,讓她自己嚐嚐自己的惡果。”
白手套扒開她的嘴,把藥倒了進去,捏住她的脖子捂住口鼻直到她咽下去。
“勞駕你親自試下這個藥,沒有問題我們才好交差啊。可以在同學身上用,你也說了沒問題,總不能出什麼問題吧。”
另一個白手套也說,“對啊,吃完你就可以回去玩了,就是麻煩你得待個三小時,我們確定不會毒死人,你就可以走了。”
張綠萍麵目扭曲,尖叫著嘶吼,“你們怎麼敢這麼對我,柳眉不配和我相提並論,我就是殺了她又怎麼樣!嗬,她是賤種,我可是張家的小姐。”
“合著我們小人物在你眼裏不配活唄,那你就瞧好吧,看你都幹了什麼。”
…
「二樓」
霍承領著人到二樓的時候,她體內的藥也開始發作,看著遠處被壓住的眼熟身影她也大概清楚是個什麼情況了。
這邊被霍承清了場,他饒有興致的圍著她看,臉上是森然的冷笑。
柳眉應該是在另一個沙發上, 不知道這孩子什麼體質,她喝完加了東西的飲料後燥熱難受,那孩子居然倒頭就睡!
就擔心是喝壞了,她現在視線都很難聚集,費力的張口,“柳眉…”
“有人管她。”霍承揮揮手,二樓的人都走了,隻剩下他倆。
“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我的未婚妻小姐。”
霍承似笑非笑的把她望著,狀似好心的提醒她,臉上笑得比狐狸還奸詐。
眼神逐漸幽暗,眸色漆黑深沉,眼角卻暗暗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