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痕累累時哪能不疼?
可是,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跟他說一句她疼!
那一種隱忍的堅強!
那一種從骨子裏的不屈!
那一種從不讓別人****自己傷口的倔強!
顧傾塵何嚐不知道,她就是這樣的人!
這時,門外有了敲門聲。
“顧先生,顧老爺在樓下等您。”保鏢說道。
顧傾塵看著睡得不是很熟的貝染,他將她輕輕的放在了牀上休息,由於後背都是傷,他將她趴著睡下,盡量不要碰觸到了傷口。
他走下樓來,就看到了顧博瀚正坐在了客廳裏。
“今晚是請沈副市長吃飯,傾塵,你竟然走了?”顧博瀚沉聲訓斥道。
顧傾塵看著桌上的一杯水,他一聲不響的就拿起來,迅速的潑了過去。
就連一旁的保鏢也來不及保護住顧博瀚,顧博瀚的身上被顧傾塵潑到水。
顧傾塵恨不得上前去打顧博瀚一頓,卻是被顧博瀚的保鏢給攔住了。
“大少爺,冷靜!”保鏢馬上道。
“你竟然還有臉來這裏?”顧傾塵近不了顧博瀚的身,他一下將手中的水杯打碎了來,玻璃渣濺得四處都是,“你要發威,麻煩去你自己的地盤,這裏不準踏入半步。”
顧傾塵吩咐著手下的保鏢:“誰以後給他進來,就都給我辭職不要做了!”
顧博瀚還沒有這麼狼狽過,他的臉上身上都是水!
他的保鏢趕忙拿毛巾給他擦水,顧博瀚看著怒氣正盛的顧傾塵:“明天給沈副市長打電話,跟他道歉!”
“我可不會為達目的,就不擇手段和沒有底線的巴結人家!”顧傾塵的袖子一甩,吩咐他別墅裏的保鏢,“將不相幹的人全部給我趕走!”
顧博瀚在兒子這裏竟然這樣受氣,“你為了一個對你沒有任何前途推動的女人,跟我這樣說話?傾塵,我將話撂在了這裏,你不去見沈小姐,你遲早會後悔的!”
顧傾塵卻是沒有理會顧博瀚,他交待了保鏢去買醫院拿一種國外進口的特效藥。
他上了樓,然後打開了門,見貝染還在沉睡,隻是被子被她踢開了來,露出一截晶瑩如玉的小腿來。
他將門關上,將門外的憤怒和喧囂全部關在了門外。
而門內,隻有一室的寂靜,還有晶瑩如玉的她。
顧傾塵去洗了澡,他走出來,顧博瀚已經是離去,而保鏢將藥給了他。
顧傾塵揭開了被單,趁她睡熟了時,將她的傷口清潔了,然後再一一的塗抹上了特效藥。
夜已深。
顧傾塵走出了房間,點燃了一支煙。
星星點點的煙火,在璀璨的星空下,遙相呼應。
“阿勝……”顧傾塵走到了一樓。
一個叫阿勝的助理從房間裏走出來,“顧總……”
顧傾塵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顧二現在在做什麼?”
阿勝馬上說道:“他和二少奶奶正在辦理離婚的手續。”
“很好,放消息給她!”顧傾塵說道,“讓她回來顧氏山莊。”
這個“她”,自然是指顧煜城的親生母親!
阿勝是顧氏集團的老員工,他和顧傾塵結識在了十年前,因為一場手術,顧傾塵是他的主刀醫生。
從此,阿勝就以顧大少爺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一直想要報恩,現在顧傾塵回到了顧氏集團工作,阿勝已經是總裁助理,他自當竭盡全力的輔佐顧傾塵。
“我馬上就去!”阿勝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顧傾塵抽完了一支煙,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的三點多,他上了樓。
回到了臥室,貝染睡得很沉,他躺在了她的身邊,在她的唇邊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吻。
之後,他和她相擁而眠。
澳洲,農場。
A城和澳洲的時差交不多,就是兩個鍾而已。
早上六點鍾,湛藍的天空,潔白的雲朵,一望無垠的草地。
農場上已經是開始忙碌了。
隻見一個風華絕代的婦人,她打開了門,開始了一天簡單的工作。
“這是你的快遞。”有郵遞員送了過來。
她打開來一看,全是中文的文字,上麵有一份顧煜城和紀素的離婚協議書,當然,最主要的是顧煜城在公司的地位受到了威脅,特別是來自了顧傾塵的威脅,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隻有一個人,那就是——顧博瀚。
她看了之後,眼神裏閃過淩厲的光,和她簡單的衣著完全是不同的一種格調。
或者,幾十年如一日的簡單工作,或者,天天在藍天白雲下的潔淨生活,還是沒有令她放下心中的執念。
這樣的消息對於她來說,無疑是一個爆炸的消息。
她等了這麼多年,隱忍了這麼多年,無非是圖兒子有一個好的未來。